路远远最后成功被司铭拐回了司家。
司家别墅还是原先那个样子,地面干净都能反光,路远远踩着保姆拿出来的拖鞋,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着。
司铭按照日常流程回卧室里换衣服,保姆给路远远端过来一盘小零食——全都是坚果、糖果、费力罗巧克力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司铭吩咐过,反正看不到任何水果了。
路远远捧着一颗巧克力球,慢吞吞扒,保姆回了房间后,他动作飞快的把巧克力塞进了嘴里,“咔咔”用力嚼。
巧克力里面还裹了坚果,一嚼又香又甜,路远远手指头蠢蠢欲动的想抓第二个,还没来得及实施,司铭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领着路远远在厨房用过饭后,拉着路远远往楼下走。
路远远心里还惦记着刚才吃过巧克力,有心去拽一颗,却被司铭一路七拐八拐带到了地下室里。
司铭的别墅里是有一个大地下室的,足有好几百平,地下室的棚顶上亮着一排很有时尚感吊灯,四周都是贴着白色瓷砖墙壁,灯光一晃,瓷砖亮的出奇,路远远不适应似得眯着眼睛,跟在司铭后头下了螺旋形的台阶。
他走到地下室下面的时候,被地下室里水光晃了一下,?才知道司铭的地下室里还有泳池。
路远远第一眼见到泳池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司铭当着他面儿开始脱衣服,路远远才惊觉?趟地下室之行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司铭这个老流氓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忘了?”司铭顺手丢给他一个袋,路远远俩手一抱,发现是个泳裤。
“之前不是说游泳吗,教你。”司铭正?着他面儿脱下衬衫——他从来不穿套头的衣服,不管在哪儿都是衬衫和西装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回没有背对路远远,而是正对着路远远开始脱。
?人儿怎么还记得?茬儿啊!
路远远双眼被司铭的美色袭击,差点儿当场举手投降——自打知道司铭喜欢他,路远远就没办法把司铭当成普通男生对待了,他现在看到司铭的身体都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心跳都跳飞快。
比路远远更快,是司铭脱衣服速度,看路远远眼冒金星。
?是要游泳吗?
?是要吃人吧!
脱了衬衣之后就是西装裤,皮带被手指一挑发出了“啪嗒”一声脆响,路远远受惊似得退后了两步,转头就想往螺旋台阶上面跑。
?然,司铭不可能让他跑上去。
他也没有试图去拦住路远远,空有蛮力肌肉人才会那么做,司铭自认为是个斯文人,所以他只是声线平和说了一句:“你觉得,千一利息怎么算?”
路远远僵硬回过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司铭一样,将司铭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是他听错了吗?
?位善良温和乐于助人平易可亲司同学在说什么?
“怎么算?”路远远声音像是被磨石碾过一样,艰难的被他挤出来。
“是债主。”司铭顶着一张理所应?脸,指着后面的泳池说:“?然我想怎么算就怎么算,过来陪我游泳,不然明天就是三万一了。”
路远远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圈圈,在那一刻,他灵魂和舞台剧上杨白劳杨先生达成了精神共鸣,司世仁他贪图杨远远美貌,居然能说出这等令人发指之话!
?世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简直人神共愤!以为他那么会好欺负答应吗!
“游。”路远远捏紧了他小泳裤,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怂话:“没有利息给你。”
在那一刻,司铭在路远远脸上看到了清晰地八个大字:钱没有,命一条。
可以,不愧是梦游都要爬起来数钱的男人。
司铭做了个“请”手势,然后转过了身,坐在椅上换过泳裤——期间他回头看了一眼,路远远那个小胆儿连看他换衣服勇气都没有,人躲在了螺旋台阶后,靠着柱子遮挡,正在偷偷摸摸换衣服。
窸窸窣窣声音在安静地下室里尤为清晰,司铭不用回头都能猜测出路远远是个什么样子,他身体里烧着一团火,从上烧到下,烧到最后,司铭干脆“噗通”一声入了水。
而此时,路远远正在蹲在柱子后一脸呆泄看着他手里泳裤。
?是一条粉嫩嫩泳裤,像是小姑娘才会穿的颜色。
司铭怎么给他拿了一条这样的泳裤?
是随手拿的吧。
路远远经过了短短三秒钟思考,最后认为司铭就是故意的。
他就算是现在提出去换一个颜色,司铭肯定会有一百个理由把他求驳回去。
司世仁他无恶不作!
迟早你有一天会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