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任宇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个在东厉郡把世家和流官玩得团团转的——苗盛!”
提起苗盛,任百全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任家众人心里头,却突然像是被乌云笼罩,一个个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愣是成了哑巴鸭子,谁也没能发出声儿。
这回任家遭遇的大劫,能侥幸逃过一劫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若非如此,这大厦将倾之际,又怎能独善其身?
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这次灾祸看似是苗盛搞的鬼,可真正的冤大头,其实是阎文那家伙。
但作为世家出身,他们都懂,这仇恨的瓜葛,剪不断理还乱。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没得商量。
要怪,只能怪自个儿不够运气。
良久的沉默后,任百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苗盛……他真能保得住咱们任家吗?”
任宇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说不好啊!如今任家是没啥希望了,咱们跟那些江湖散人不一样,他们输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可咱们呢?除了咱们几个,还有一大家子人,哪能说走就走?”
“你们也知道,咱们任家那些传承、功法,还有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业,简直就像红烧肉一样,闻着香喷喷的,可吃多了容易腻,还招人嫉妒。”
任宇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看到了家族的宝藏被一群饿狼盯着,“咱们周围这些眼红的朋友们,是不会让咱们安安生生搬家的,外面仇家多如牛毛,一个个巴不得咱们早点儿死了,好扑上来吃我们的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着‘怎么办’三个大字。
“这江湖啊!就像一场大杂烩,谁都想当大戏里的主角,可主角的位子就那么几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任宇继续说,“咱们现在就算想当逃兵,别人也不让呀!这路走到黑,要么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就踩着别人往上爬。”
他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接着说:“现在这局势,能不背后捅刀子的已经算是好人了。至于苗盛那家伙,他为啥要保护咱们任家?这个问题,咱们还是别瞎想了,反正咱们也没得选。”
众人一片沉默,突然,一个任家女子的眼眸闪了闪,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诱惑力四溢地说:“或许,苗盛看中的是任家的某样‘宝贝’呢?比如说……”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只见她耳朵微红,胸脯起伏,似乎对自己的话感到有些害臊,但那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却让人忍不住遐想联翩。
“总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争取一二!”
任宇赶紧打断,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可心里却忍不住想,要是苗盛真看上了任家的哪位美人儿,那这事儿可就容易多了。
任百全见他那模样,不禁笑道:“小宇,说说看,怎么个争取法?”
任宇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眨巴着眼睛说:“这事儿呀!我还真没十成把握。不过,我猜苗盛那家伙肯定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只要他心里有痒痒,咱们就有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狡黠地一转,接着说:“爷爷,您知道苗盛那家伙,刀法了得,箭术更是出神入化。我听说他最近在锦衣卫那儿弄了个玄阶中品的刀法,咱们想给他个惊喜,怕是难上加难。不过,箭术嘛......竹山县的黑市有门玄阶上品的,价格辣手得很,您要不就去把它弄回来?”
任百全一听,拍大腿应了下来:“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任宇又转头看向六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六叔,您可得跑遍天涯海角,找到最好的弓箭。别忘了,是不惜一切代价!”
六叔瞪大了眼,一脸“我懂”的表情,拱手应道:“小宇,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为了任家,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