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绶看着她,忽然沉默了。
她为何如?此,好像自己不宠爱新月狐反倒惹怒了她?难道真是怕自己出去找别人,让狐族失去荣宠?可妲己眼中时不时表露出的情意,又是怎么回事?不像对纣王无情啊。
殷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世上有哪个女人大度至此,能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呢?从如?今宫中就剩了妲己一个宠妃便?知,这女人有多善妒。现在的做法,完全不像她的风格啊。
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遗漏了什么呢?
“大王既没什么事,便?回宫去吧。”妲己道。
“爱妃,孤今晚留下,你觉得如?何?”殷绶看着她,试探着问。
“留下?”妲己惊愕地看向他,仿佛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大王说?……留下?”
“不可以吗?”殷绶问。
“……”妲己抿紧了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爱妃有许久未侍寝了吧?”殷绶又道:“今晚侍寝如?何?”
“!”妲己又是惊愕地看着他,出口的语气却是带了些冷,“你说?什么?”
那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殷绶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孤问爱妃今晚侍寝如?何,不方便?吗?”
妲己撇开了脸,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嘴上冷冷道:“是,不太方便?,大王请回吧。”
“那爱妃什么时候方便?侍寝呢?”殷绶笑看着她,道:“孤甚是想念从前,爱妃的身娇体软。”
妲己:……
“不可以么?”殷绶收敛了神色,道,“爱妃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啊。”妲己似乎对侍寝之事十分厌恶和抗拒,这更增加了殷绶的疑虑,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前黏着他的妲己,忽然变冷淡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王为何忽然如?此?”妲己冷冷地看过?来,眼中酝酿着怒火,“大王不是喜欢男子么?又来戏弄妾身做什么?”
“孤男子女子皆可,”殷绶道:“怎么,爱妃不肯?”
岂止不肯,简直恶心!新月狐恨极。他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满足不了他了?
“罢了,”殷绶道:“你把他叫出来,孤便?不为难爱妃了,现在叫出来吧。孤等着。”
妲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她真怀疑眼前的人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就等她现出原形。
殷绶紧盯着她,妲己神色不大自然,道:“他不在这里,大王先回吧,晚上让人过?去便?是。”
“现在不能把他叫出来么?”殷绶问。
“谁知他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妲己道:“狐狸不似人,没有定性的,到处玩耍。”
妲己说?得跟真的似的,殷绶见如?此,只得作罢。
殷绶对妲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想起来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妲己和新月狐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从前殷绶因为厌恶妲己,也不关?心她的事,他们都是在各自的寝宫里待着,大部分时间都是互不干涉的。而这,给?妲己发挥的空间可就太多了。殷绶单知道妲己身上有一只九尾白狐,却从未见过?,他一直默认是母的。在御花园遇见那只九尾白狐便?以为是妲己身上那只,后来才?知是新月狐。是公的。
一个妲己宫有多少只九尾白狐呢?之前带松木剑来的时候,奔逃而出的都是普通的狐狸,并?不是九尾白狐。在殷绶的认知里,九尾白狐比普通狐狸逼格高很多,已经接近仙了。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殷绶一时也不是很确定,新月狐是妲己请来的帮手?,还是,她自己就是新月狐。
殷绶一想到妲己就是新月狐,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千娇百媚的妲己和高冷傲娇的新月狐是同一款?不是吧!
反差太大,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