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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一百二十三(1 / 2)


林然不仅没问到,还得了没趣,又惹了穆凉不悦,回府的路上都不敢说话,闷闷不乐半日。

回府后,大夫来诊脉。大夫是一与住持年龄相仿的老头,林然自从见过那个神叨叨的住持后,就不喜欢这些人。

不想给他诊脉,手背在后面,望着穆凉:“阿凉,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那个少东家,让她给你来诊脉,可好?”穆凉温声细语,吓得林然脸色发白,乖乖地将手伸了出去,白嫩地手心里还沾着玫瑰露,带着淡淡的粉色。

大夫从北边而来,是陛下特意让人去请来的,医术精湛,对林然的病也是有专攻,他把脉后,眉眼蹙得深,慨然道:“小东家这个病,许是药理冲突,不会是撞到脑子的外力冲击。若是后者,或许治愈的可能性大些。前者的话,将药方拿来,我试着对症下药。”

林然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好感强了些许,追问道:“你会看面相吗?”

老大夫正想着如何解她病症,听到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缕胡须的动作都跟着停下来:“面相?我只诊脉,不算命。”

“那为何有的人会诊脉,还会看面相?”林然追着不放,见老大夫迟疑,就加紧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小东家这个病怕是病得不轻,可是性情大变?”老大夫实在不想说这些莫须有的问题,转身看向沉默不语的穆凉。

“对,性子变了很多,做事说话颠三倒四。”穆凉回道,她曾在张氏的药中下过疯魔的药,药方是何,她也有存根,只是秦宛下的药与她多半不同。

如今人早就死了,怎会知晓药方的细节。穆凉心揪,摇首道:“没有药方。”

“对症下药,东家无药方,我这里要摸索一阵才可。”老大夫不说漂亮话,说高了容易打脸。

“也可,只是前些时日有一大夫留下一张药方,道是可以稳定她的病,您看看。”穆凉将住持给的药方递给大夫,察言观色,留神他的反应。

林然托腮看着两人,想起阿凉还在生气,就挤到她身边去,看着她的容颜:“阿凉,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你若觉得无趣,去外间玩耍一阵。”穆凉不想她知晓太多的事,眼下林然性子不定,知晓了只会徒增伤心,夜晚梦魇。

她朝着屋里伺候的婢女扬了扬下颚,婢女会意,拉着林然出去:“家主,园子里带刺的花开了,您去看看?”

“带刺的花?”林然来了兴趣,跳下榻,随着婢女往后院而去。

老大夫依旧在审视药方,屋里的人都屏息凝神候着,也包括穆凉,不敢错过他一丝神色。

许久后,老大夫长叹出一口气,面露赞许道:“他该是知晓下药的药方,故而对症下药,此药温和,徐徐图之,先将残余的药力去除,待病情稳固,再慢慢行针,试着调理。”

住持知药方?穆凉震惊,林肆推荐的究竟是何人?

她不动神色,敛下微露的惊讶,淡笑道:“如此,此方可用?”

“自然可用,东家不放心,我可代为试药。”

老大夫对这药方似是极为有兴趣,甘愿试药也说了出来,穆凉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颔首应下:“有劳您了,您有要求,但可提来。”

“无甚要求,给我将药方上的药凑齐就可。”

“药早已配全,就在府内。”穆凉做事谨慎细腻,在得到药方后,就立即命人去准备,一刻都不容耽误。

老大夫满心欢喜而去,穆凉则坐在榻上不语,思考无果后,提笔写信给林肆,问及住持的身份。

那日住持道林然非良善之人,只当是揶揄一笑,如今看来,怕是有些故事了。

她回书房,将情形大致写于林肆知晓,让人快马送回洛阳。

近午时,小厮出府送信,林然捧着带刺的花回来。

杨柳桥绿,玫瑰嫣红,握在手中,红绿相间,倒觉得是抹好景色。

穆凉见她忘了早间的事,也不再提及,至于沈杳处,她着人送话去,莫要再见林然。下次再出府,就让人盯着些。

林然将花插进瓷瓶里,白瓷莹润,又不多见,玫瑰开得艳丽,夏日里感到阵阵香气。她拉着穆凉凑近闻了闻,道:“阿凉,你觉得香不香?”

“很香。”穆凉淡笑。

林然嗅了嗅鼻子,又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转向穆凉,鼻翼微动,嘀咕道:“阿凉,你身上也好香。”

话转得太快,穆凉跟不上她,心跳漏了一拍,林然就凑过来了,停在她耳畔:“阿凉身上的香气很淡,好闻,这个玫瑰花香气浓郁,不好闻。”

人自有体香,香气因人而异,林然日日闻得都是穆凉身上的香气,日日相处,喜从心底出。

她潜意识里夸了一句,穆凉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反是林然好奇道:“阿凉,你身上熏香了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她夜夜也阿凉在一起,也未曾见到什么熏香,就算有,她身上也该有才是。她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寡淡无趣,便道:“阿凉,我身上怎地没有香气?”

“你喜欢,熏些就是了。”穆凉安抚道。

林然兴致勃勃:“我要熏你身上的。”

“那怕是不行。”穆凉拒绝。

林然苦恼:“为何不行?”

穆凉不知如何解释,迎上林然着纯澈的眼眸后,脸色微红,“没有香。”

“那你熏的是什么?”她追着不放,穆凉面色如同晚霞,娇艳欲滴,侧身不去看她。林然不肯饶她,扯着她的袖口,“阿凉,你怎地不说话了?”

“你喜欢熏香,午后让婢女给你找些香来,不用与我一样。”穆凉敷衍道,她不喜熏香,又不像其他人般熏香。

面对穆凉红潮氤氲的荣颜后,林然俏脸一笑,想起半日都没有握到她的手,就忍不住牵着她的手,一同坐回榻上。

穆凉笑了笑,没有拒绝,坐下后,想起沈杳,便装作随意道:“今日那位少东家与你说了什么事?”

“我不认识她,不知怎么回她的话,不过她知道我生病的事,问我病可曾好了。还有、还有……”林然顿住,脑海里闪过一片空白,极力去想,又忍不住问穆凉:“我与她相识吗?”

“见过几次罢了。”穆凉道。

“见过几次,她还说塞了东西给我,可我不记得了,你知晓吗?”林然每日都会陷入困惑中,她除去对眼前人的相识后,其余人都不认识。

下意识去想,苦苦思索,与脑海里的记忆挣扎一番,还是一片空白。

她有时在想,除去穆凉外,于世间是不是就剩下她一人了,茕茕孑立,孤苦无依。府里的人伺候她,跟着她,也是因为阿凉在。

阿凉若不在,他们也不会对她展颜,不会认真伺候她。

有了这一想法后,她对穆凉的依赖更深,甚至超过自己。穆凉的在手在她耳畔徘徊,道:“确实塞了,那信被你烧了。”

“烧了就烧了。”林然对那位少东家也无甚兴趣,道:“阿凉,你喜欢我吗?”

闻她低落不自信的话,穆凉打起精神,又见她目光躲闪,心下一叹:“你觉得呢?”

我觉得?林然恍惚,想起今日的事,她又不自信道:“不晓得。”

“怎地就是不晓得了?我待你不好吗?”穆凉觉得好笑,记忆差了,对那些旧事不记得罢了,就连心思也不如往日敏感了。

林然揣测不安,久久不语,穆凉温声道:“待你不好?”

“好,好与喜欢有关系吗?”林然心头一紧,看着穆凉的眼睛也挪开了,穆凉觉得她不安了,想想也是。

林然脑海里只有她一人,事事以她为先,不知旁人、不知世间有什么,就连那些婢女也是叫不出名姓来。

脑袋里的空白,时间久了就会成为不安,继而每日惶恐。

林然就方出生的婴儿,一张白纸,几日的时间不足以将她这张白纸填满。在还没有填满之际,又化为空白。

穆凉望着她,目光关切,“我若不喜欢你,为何与你日日在一起,这般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不懂。”林然坦然摇首,在见到阿凉唇角浅淡的笑意后,觉得心头暖暖的,“阿凉,我也喜欢你。”

说这句话时,腼腆一笑,低头捏着袖口的凉字。穆凉诧异她这番羞涩,见惯她没脸没皮的模样,也觉得有趣,逗弄道:“你喜欢我,还收旁人的东西,你如何解释?”

“额……”林然迟疑,她自觉心虚,道歉道:“对不起,我与她说清楚可好?”

“如何说呢?”穆凉循循善诱,见她确实知错了,比起上次态度好了很多,她由衷一笑,“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我收了她何物?”林然反应过来了。

穆凉望她,眉眼不动,薄唇微抿:“情诗。”

林然道:“什么样的情诗?”

“让你娶她的情诗。”

林然呆了下来,“我不娶她就是了,回信给她,免得下次又缠着我。”

“也可,你自己做决定。”穆凉不去管她,毕竟此事还需她自己做决定,沈杳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唯有林然亲口否认,她才会死心。

在此地还需注住些时间,行事需多隐瞒些,不然沈杳不敢纠缠不放。

且两家商铺对门,事情办得过于苛刻,反引起街坊的注意。

林然心中有计较后,吩咐人取来笔墨,蘸墨,咬牙切齿须臾后,落笔道:“阿凉,我是不是该要顾及两府对门的情谊?”

“嗯,随你,话说重也可。”穆凉目光如旧,笑意温暖。

林然哦了一声,发了会儿呆后,落比就快了,片刻就写数字,小心地吹干墨迹,然后吩咐婢女送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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