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没睡好,一晚上其实都在想小丑的真实身份,晚间睡觉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跑去阿卡姆见了小丑,问小丑的真实身份。
“在问我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卡莲疑惑道,“我?我是苏卡,又或者叫卡莲啊?”
“NONONO,不是这种编号一样的东西。我是问,你是什么?”
“……人类。”
小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错了。让我想想,我灵魂的一半?不,灵魂的形态虽然相似,但不是我想要的。是小蝙蝠。我需要的是他,我需要他与我战斗,我需要他阻止我,我需要他将我与万物分开。”
“而你,你是深渊边的石头。”他狂笑着,“我等着你与疯狂做伴,我等着你的极恶之花盛开,我等着你将世界扭曲。”
画面一转,目及之处是冲天的血光,整个世界都仿佛是血构成,风中的血腥味在狂暴的肆虐着,层层相叠的云是血色的,像一张厚涂的画,铺了一层又一层,直至发黑,雨是黏腻猩红的。她站在最高处,底下是黑色粘稠的污泥,但是竟然在燃烧着,它们像焦躁窜动着的黑色火焰。
然而,她的身上没有沾上一丝什么污迹。她就像被隔离于此世之人。
这个世界是寂静的,一切都悄悄的,焚烧是悄悄的,血水落下也是悄悄的,不会溅起一点水花,不会出现一点波纹,寂静的森然可怖。
她仿佛在那个世界待上了许久,久到可以枯骨成灰,久到世界终焉……
【目前反派值:2567】
【目前声望值:476】
醒来时,卡莲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的喘着气。
她用双手捂住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这一定都是小丑的错!她心里愤愤抱怨着,只要一跟小丑牵扯了准没个好心情。
她想,唉,自己还是错怪布鲁斯了。这一定是上回代入留下的后遗症吧?
她心里本来的计划立刻被更改。
短时间内绝对不能再接触小丑。她暗自下定决心。
*
不过,这梦挺奇怪啊,虽然我是想再去撩拨一次小丑,但是也没胆肥到直接跑去阿卡姆找小丑啊?
谁知道会不会我去了结果就刚好监狱暴动——阿卡姆简直跟犯罪的度假胜地似的,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那我可就要gameover了。
虽然曾经有三个挺有名的一线反派被我坑的不要不要的:-D,但我还是有点ACD数的,自己一战五渣,只不过是双方信息不对等才凑巧坑了他们。
*
昨天看完约瑟夫克尔的资料,我是想着打电话去阿卡姆那边,利用韦恩家族曾资助阿卡姆建设、并且现在也在投入大量资金力求建设温馨和谐的疯人院这样一层关系,让阿卡姆的工作人员给我接个线给小丑,实在不行就用韦恩家的女儿这一身份以势压人。
现在想想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是别了吧,我可不想搞疯了自己。
阿福看着我脸色不大对,关心的询问了一番。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日常去逗二桶想看他炸毛,看着书的他懒得搭理我。
“法语?你看得懂?”
“最近学的。”杰森眼睛也没抬一眼。
我震惊了,不愧是鸟球球,技能说掌握就掌握。
“这是《追忆似水年华》还是《红与黑》又或者《异乡人》?”
“是《给让·保尔·萨特的情书》。”
“作者是波伏娃?”
“是弗朗索瓦丝·萨冈。”
“好吧。这句什么意思啊?”我随便指了句。
Lesiècledelafolie,inhumaine,lacorruption.Vousavezétésobre,doux,impeccable.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您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杰森一脸挣扎与不情愿。
“好了,你没事别吵着我了。我得看书。”杰森转了个方向。
我有点没趣,背着装了电脑的包出门了。
一路上,我回想起那句话,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不久前谁对我说过这句。
这种感觉很模糊,就像做梦似的。
不过转头我就将之抛到脑后,怎么可能有人对我说这种台词呢?肯定是杰森说什么我都觉得熟悉吧?
我去到了常去的一个咖啡馆,包下了一个包间。
我没有放弃我的远程漫游阿卡姆计划,只不过换个对象,哈莉奎茵。
哈莉奎茵未曾因斯德哥尔摩一般的爱情而疯狂前,是个心理医生,对研究极有野心的女强人,她认为小丑那毫无章法不按常理的极度疯狂思考逻辑是心理学的瑰宝,想了解小丑的精神构造和隐藏其中的秘密,结果日积月累的相处自己反而陷下去了。
小丑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爱过哈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各版表现的都不同,无疑的是哈莉对他来说远不如蝙蝠侠来的有趣,他虐待哈莉、积极筹谋着谋杀哈莉,对哈莉像是对打上标记的玩具的占有欲。
以及……小丑的人性在哈莉身上的残存。
不过,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对这种谁爱谁的三俗问题一向冷漠。
费了一番口舌,我让阿卡姆的工作人员连接了我和小丑女的通讯。
我则是费了一番心思,黑入了哈莉所在屋子的高清摄像头,同时运用了布鲁斯编写的微表情分析程序。
哈莉奎茵的房间布置十分简洁,一张床,一副桌凳。
我有些啧舌,这差不多类似那位食人医生的待遇了吧。
我看着高清的屏幕,哈莉奎茵扎着蜷曲的粉蓝双马尾,正坐在床上翘着小指头喝着咖啡边看书,我放大了画面,是杜拉斯的《情人》。
“嗨咯,哈莉。”
她挑眉,眼睛微微睁大,惊讶我为什么会找上她。
不过很快就蹙眉,眯起眼睛,皱起鼻头,“我记得你是那个讨厌的小鬼。”
“那还真是可惜,我挺喜欢你的。我想过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给你一篮篮野生的吻。”我俏皮的说道,调戏女神的挺不错的。
她大笑,“你才十岁最右吧?这么小就性亢奋?”
我没在意,哈莉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
“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我一语双关的说道。
小丑女的魅力正是来自于她之后为爱疯狂的悲剧——放肆去爱,奋不顾身,却遍体鳞伤。
宁愿在小丑身边忍受痛苦,也不愿意离开他。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最终和你的好朋友们永远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想。
“备受摧残?”她睁大了眼睛,鼻翼略有煽动,嘴角抽动了一下,“你是指我的小布丁?他是升华我精神的安慰剂,他是我的极乐。”
“也是一枚难以拒绝的爱情毒/药。”
上瘾的毒/药。上瘾就像谎言,麻痹着你,才会让你忘记求而不得还被伤害的痛苦。
她咯咯的笑了,此时额头平展开来,面颊上提,很显然,我的话取悦了她。
“你说的对。”
话匣子拉开,我和哈莉谈天说地,差不多赶上老爷和急冻人谈人生谈宗教文化哲学心理了。
这氛围还算不错,我不经意一般将话题逐渐转到小丑身上。
哈莉很敏锐,她咧了咧嘴角,“哈哈哈,我就说小鹿你怎么会来找我,原来目标还是我的小布丁啊。”
小鹿这称谓,是哈莉说我的名字有亲爱的纯粹的意思,dear与deer同音,她说最纯粹的是小鹿的眼睛吧,就这么喊我了。
“你可真是护食,不过我只是对他很好奇。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我把昨天的梦大概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