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澜宸被人抬着出宫,刚刚进了马车,那位南祁国师却是出其不意地掀开了马车帘子。
“三王殿下好手段,一出戏,不仅将皇妃成功送入皇宫,还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破云知道元澜宸的手段,从两军交战,南祁兵败不得已要送出褚宁皖做和亲质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元澜宸绝非善类。
不过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手,这样的对手,让人忍不住摩拳擦掌。
他在南祁这么多年,在大陆这么多年,甚少遇上与之匹敌的对手,元澜宸勉强算一个。
至于为什么叫勉强,一介武夫,又岂能和他这等大阴阳师旗鼓相当。
元澜宸也不装,只是靠在软垫上:“国师不也是耍弄手段的高手,三言两语之间,还想将脏水往哪儿泼?”
“本座脾气不好,有人越是要藏着掖着的,本座就越是要将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破云眼角泛起来的笑意,很冷,看戏一般的森冷。
元澜宸丝毫不畏惧:“巧了,本王脾气也不好,越是有人要挑战本王底线,本王就越是要奉陪到底。”
说话之际,他一挥手,强悍的气劲已经朝车帘破过去,破云没必要扛下这一击,阴恻恻地松开手,退开了三步。
“人说,棋逢对手,乃人生一大快事,希望三王殿下能够好好地享受,人生最后的乐趣。”
破云话音落下,人影一晃,却是消失不见。
川芎牵着马,紧张的不行:“王爷,他是在向您宣战啊。”
元澜宸风轻云淡地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回府。”
破云才不是现在来宣战,从将安平郡主丢到三王府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宣战了。
不过这一次,很明显的是破云要将青泽拉下水。
川芎心里不是很舒服,南祁的那位国师说话也忒难听了些,什么叫人生最后的乐趣,他们王爷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
做戏做全套,元澜宸也是被抬进三王府的,如侧妃着急的不得了,忙前忙后的。
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嘘寒问暖,整的川芎都不好说,王爷其实没事。
川芎拼命地给纪嬷嬷使眼色,纪嬷嬷立刻就明白了,转身就往冷院去。
青泽正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晒着为数不多的太阳,惬意的很。
“王妃,不好了!”纪嬷嬷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情,她小跑着来到青泽的跟前,一把将青泽给拽起来,“王爷受了重伤。”
青泽挑眉:“他去上个朝,也能重伤?”
呵呵哒。
“真的!如侧妃现在在跟前伺候着呢。”
纪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青泽一听,哦了一声:“正好。”
“诶!我的王妃哟,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在意,就不能好好地,位王爷打算打算?”
王爷那是什么人,重度洁癖!
但凡被褥被其他女人碰过了,就不会用了,现在如侧妃还在王爷的寝卧,这,万一碰的地方多了,王爷岂不是要将寝卧给拆迁重建了。
越想,纪嬷嬷就越觉得不妥当,有钱也不能没地儿使啊,也不管青泽乐不乐意地,拉着她就往元澜宸的寝卧跑过去。
如侧妃还在忙着伺候,川芎都快抵挡不住了,见到青泽的时候,就像看到了脑袋上挂着圈圈的天使似得,眼睛都冒出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