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澜洐见众人的表情,心知目的已经达到,他又厉声道:“吴尚书,你身为礼部尚书,岂能说这等捕风捉影之事?身为礼部重臣,竟不知道南祁皇妃是什么时候到的北梁国境,此事,你如何担待!”
吴晟赶紧跪下,朝梁帝重重一拜:“皇上恕罪,是微臣糊涂了,南祁皇妃大约是十日前,入了京都城,礼部有档案可以查询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就是和太子联手做戏罢了。
就算安平郡主回京都城小心翼翼,但三王府人多嘴杂,三王府的后院,女人那么多,是非那么多,少不得一两个大嘴巴,闲言碎语早就传遍了,他们礼部可是记录在小本本上了。
梁帝睨了一眼吴晟,不动声色。
倒是安平郡主,幽幽开口:“的确是我行刺三王殿下,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至于我什么时候入的京都城,也是记不得了。”
“十天了啊,”元澜宸仿佛才回过神那般,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晟,“礼部既是知道南祁皇妃在我三王府,又为何不差人来寻?”
鸦雀无声!
一句不知道,一句记不得,让元澜洐和吴晟骑虎难下。
一个说要杀一儆百,一个说是误会,前后矛盾不说,还让元澜宸抓住了把柄。
是呀,礼部既然是有档案可寻的,为什么要等着元澜宸被人行刺了才说呢,是在一旁看戏么?
梁帝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本就是偏爱这个太子的,太子和二皇子元澜泞相互争夺的那样难看,搞出漠北铁官贪墨一事,他将二人都禁足,至今元澜泞都还在府上面壁思过,但他还是找了个借口,将太子放出来了。
但倘若刚刚才出来的太子再生幺蛾子,他会想法子,好好地惩治一番。
同样,元澜洐也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他不想再被禁足东宫。
“要不,破云国师解释下?”元澜宸苍白的脸上带着求知欲:“听闻,大阴阳师会摄魂夺魄之术,不知道安平郡主是不是在南祁得罪了什么人?”
元澜宸调转枪头,将火烧到了破云身上。
梁帝微不可及地点了下头,这才是有大将之风,能够在外人面前,将所有的事都给放下,枪头对外。
破云一点儿都不意外,元澜宸将安平郡主带上朝来,分明就是来拆局的。
他知道,以元澜宸布局的手段,局是一定会拆掉的,不过他会让元澜宸自损八百。
“会摄魂夺魄之术的人,可不止本座一个。”
破云笑了笑,身上神秘的气息越发的浓郁。
有朝臣道:“南祁有多少个大阴阳师,我北梁自然不会细究,但能够接触到南祁皇妃的大阴阳师,可就只有南祁的破云国师一位。”
破云道:“世人都说,北梁以武为尊,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靠的事战力,阴阳师不如我南祁多,大部分阴阳师是大隐隐于世,神龙见首不见尾,本座到京都城也不过晃晃两日,却有幸见到一位,而这位,却是能够随时随刻接触到我南祁皇妃。”
“谁?”
元澜洐比任何人都要急切,话音脱口而出,登时觉得不妙,又缓了下:“国师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我北梁自然是以武为尊,但同时也是在寻找大阴阳师,只是北梁和南祁不一样,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北梁的武力、战力较之那种神秘的力量要强盛的多,所以以至于我北梁将士皆为强者。”
他很是骄傲,就算没有大阴阳师,也不代表他们会逊色南祁,相反,南祁那边培养了那么多阴阳师出来,还有一位强大到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阴阳师坐镇,都只能够和他们北梁划江而治,不敢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