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陆昭芸唤了小七出来,吩咐道:“你找个机会给二房那边透个消息,让他们知道当年陆国公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去了西梁国苏家,如今随郡主来了京城。”
小七应了一声,闪身消失在黑幕里。
第二天早朝后,陆南城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让人把陆昭芸叫去了前院书房,陆昭芸特地给自己换了一身刚做好的新衣服,过了许久才晃晃悠悠的去了陆南城的外书房。
陆南城本就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茶都喝了好几盅了,才见她姗姗来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一看,她还穿是这般欣欣向荣的,像极了在讽刺他此刻的暴躁与阴郁。
“陆昭芸,你为何来得这样迟?”
陆昭芸眨了眨眼睛,匆匆给他福了福身,不紧不慢的说道:“父亲让人来唤时,女儿正在沐浴,是以来得迟了一些,父亲勿怪。”
陆南城面色一黑:“大白表的沐什么浴!你且说说,你昨日出门又干了什么好事?”
陆昭芸一脸茫然,摇头道:“女儿没干什么好事啊?就是跟莲儿一起出去吃了点东西,买了些小玩意儿。”说到这里,她似猛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道,“哦,说起来女儿昨日真是倒霉,好好的在街上走着,差点没被马车给撞飞了。”
一提到马车二字,陆南城的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了,他捏紧了手里的茶盅。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他一想起早朝时的丢人情形,就一阵怒火中烧,手中的茶盅直接就朝着陆昭芸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