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下意识的侧了侧身,那只茶盅就碎在了她身侧。
“你这个逆女!”陆南城见她竟然还敢躲,气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着她道,“自打你回京后,接二连三的害我被陛下训斥,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陆昭芸真是佩服他竟然能问得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但是,她面上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道:“父亲,我又做错了什么?难不成别人要撞我,我还该站在原地不动让别人撞不成?”
陆南城气得唇上的短须一抖一抖的,指着她,面色铁青道:“你闪开了便闪开了,非要去跟那西梁国的郡主杠什么?你逞了口舌之快,可却连累为父我在大殿上被人弹劾,被陛下训斥。”
他还被罚在殿下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到现在膝盖都还在疼,那些同撩下朝的时候路过他身边投到他身上的目光,简直比扒光他的衣服还要令他觉得难受。
“我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日后还不知道出去闯出什么祸事来,连累家族,祸害府中的姐妹。”陆南城说着,抄起桌上的镇纸便要朝她砸过去。
陆昭芸一边躲一边道:“父亲,您能不能讲点道理?怎么您被陛下训了都得赖我?上回您撞了人家小郡主的马车,被降了职,您要我去给您赔礼道歉,这回是人家差点撞了我,我什么都没做,结果您又来赖我,我倒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陆南城手上的动作立马顿住,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欲盖迷章的拔高了嗓音道:“你若不是亲生的,还能活到现在?我早就把你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