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外走来走去,时而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陈安将她与葡萄两人拉出去,“不会真出事的,太子殿下最多冲着你们良娣发发脾气。”
在屋里的卫兰亭也听到青梨捶门的动静,想要去开门,但是太子紧紧捏着她的手臂,轻轻松松将她扔到了床上,力度很巧,她不觉得疼。
太子黑着一张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盯着卫兰亭心里发毛,不过她再想想,自己这才进宫不过两日,没做什么得罪太子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至于失忆之前所做的得罪太子的事情,请恕她早就不记得了,如果是太子来翻旧账,她也没辙,该咋办咋办呗。
她索性盘起双腿,把被子往身上一拥,抬起头,理直气壮望着太子。
太子见她披散着长发,小小的一个人团成一团,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心里稍微软了下,但是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又硬起心来,板着一张脸,问道:“你今日见到了十弟?”
“嗯。”卫兰亭点点头。
太子的脸色更黑了,“十弟对你心存不轨,遇到了他,你就该回避,为什么要与他说说笑笑?”
卫兰亭恍然,原来他是兴师问罪来着,卫兰亭将脖子一扭,“我光明磊落,没有与惠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太子突然叹息:“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倔,不愿意听我说话。”
“那要看你说的话有没有理。”卫兰亭立刻回了一句,“而且你要是让我做一个没有想法,完全靠人操作的皮影人,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办不到!”
太子伸出手来,卫兰亭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太子心里苦笑,他只是想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而已,卫兰亭反应这么大,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那夜在昌国公府确实是把她吓坏了,其次则是她仍然将他当做陌生人看待,不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太子吐出一口闷气,俯身去就卫兰亭,声音低沉:“孤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他的鼻尖已经快碰到卫兰亭的鼻尖了,她能感受到太子呼吸之间的热气,卫兰亭紧紧捏住拳头,颤声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我……”卫兰亭懵了,她到底该怎么办?这里是东宫,太子的地盘,她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就哭!”卫兰亭心里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
太子轻轻地叹气,无奈道:“孤逗你玩玩,你怎么就哭起来?”
卫兰亭抽抽搭搭:“我以为你要打我。”
“难道在你眼里孤就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打女人的男人?”太子的目光危险起来。
卫兰亭哭得伤心,无知无觉地点点头,心有戚戚地说:“是啊。”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太子,生怕他恼羞成怒了。
太子忍着气,反而笑了,“孤不打你,孤要是打了你岂不是成了你口中那种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
卫兰亭放松下来,然而太子接着又说了下一句话:“你是孤的妃子,孤不打你,孤今晚要好好的宠幸你。”
卫兰亭惊叫一声,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光脚就要往床下跳,太子伸捉住了她的脚,低声道:“这么晚了,爱妃还是早点安歇吧。”
卫兰亭使劲摇头:“不,我不困,我想、我想看书!”
“明日再看,现在先睡觉。”
卫兰亭苦着脸,“可是,我真的想看书。”
“你可不是这么好学的人。”
太子不理她,将她带到床上,俯身想要去亲吻她,卫兰亭推拒不得,心里又委屈,哭个不停。太子将她搂在怀里,轻怕她的脊背,“好啦,别哭了,我怕了你,刚才只是逗你玩玩。”
卫兰亭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推拒太子,只怕再把他的火气惹出来。她一抽一抽的,脸上犹残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太子忍不住去亲吻这滴泪水,他温热的嘴唇贴在卫兰亭的脸上,喃喃道:“你的眼泪是咸的。”
卫兰亭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