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了,爱玛脸一红,扭过头去不看他,嘟着嘴生闷气。
就在这时,科尔家的请帖送来了。
“看看,这是什么?”爱玛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请帖。
科尔家声称他们早就拟好了给哈特菲尔德的请帖,但是要等到从伦敦寄来的屏风送到后才敢发出,因为只有准备好御寒的屏风,伍德豪斯先生才能更乐意光临。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贴心的理由了。
爱玛吃吃地笑起来。
奈特利先生摊手做无语状:“好了,请帖送来了,你该拒绝了。”
“不,我改主意了。”爱玛站起来,眉毛一扬,“有维斯顿夫妇,有弗兰克丘吉尔先生,有哈莉特,还有费尔法克斯小姐,我怎么能不去呢?”
奈特利先生:“……”
能让奈特利先生吃瘪,这比收到请帖更让爱玛开心。
“科尔家晚宴那天你不要去接贝茨小姐和费尔法克斯小姐了,我去。”
奈特利先生狐疑地望过来,爱玛解释说:“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和费尔法克斯小姐已经是朋友了。”
到了科尔家晚宴这天,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爱玛朋友的魏莱并没有等到爱玛的马车,早一步被另一辆马车接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弗兰克居然说动了维斯顿夫妇绕大半个海伯里来接简和贝茨小姐。
五个人坐在能装下八人的马车里,空间绰绰有余,就是气氛有些怪异。除了刚上车时,双方的几句客套寒暄,一路无话。
魏莱看也没看弗兰克,弗兰克在他父亲和继母面前也很克制,表现得就像跟简只是普通朋友一样。
但越是这样她心里越不安。
魏莱隐约觉得,她离劝服弗兰克取消婚约又远了一步。
科尔家的新居非常豪华气派,魏莱看着,觉得把这房子拿到《唐顿庄园》里也挺合适。
贝茨小姐一看见科尔家的新居就两眼放光地念叨着:“之前我问过科尔夫人新房子怎么样,科尔夫人说跟以前的房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大了一些而已,科尔夫人真是太谦虚了,这房子比哈特菲尔德也不差了,真是太漂亮了。”
贝茨小姐接连说了三遍“太漂亮了”,她们走进了这座气派的豪宅。
今晚聚会规模相当大,科尔家把海伯里能请到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来了,魏莱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今天的宾客分了两批,像她和贝茨小姐这样不重要的宾客都是晚上才来的,而像维斯顿家这样重要的宾客中午就到了。
这下好了,离劝服弗兰克取消婚约又远了一步。
会客厅里人流如织,尊贵的,不尊贵的,重要的,不重要的,都聚在一处喝酒聊天,主人家科尔夫妇跟魏莱和贝茨小姐短暂地打了声招呼后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魏莱给贝茨小姐找了个临窗透气的好座位,而她自己站在贝茨小姐身边。
离她们不远处,弗兰克和爱玛聊着天,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爱玛笑逐颜开。
魏莱有点佩服弗兰克的执行力了,说到还真就做到了,看爱玛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陷入甜言蜜语的傻姑娘啊。
魏莱有点急了。要是让弗兰克自由发挥下去,爱玛陷入情网是迟早的事。要是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弗兰克爱骗谁骗谁,但偏偏就是跟她有关,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另一边,奈特利先生也在进行着自己的社交活动,周围站在三个人。客厅里点上了很多蜡烛,对魏莱这样习惯了电灯了人来说,这光线还是暗,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奈特利先生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爱玛和弗兰克。
如果要阻止弗兰克利用爱玛,从奈特利先生入手?
奈特利先生还在和人说话,魏莱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把自己隐藏在阴暗的地方,一扭头,猛地撞上一双眼睛。
那双幽暗得像狩猎的豹子的眼睛。
兰斯。
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