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的情况怎么样了?”
纲吉回到被自己轰得只剩下一半的船上,幸好有骸的幻术支持,才没让这半条船沉没,莱西也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没有淹死。
纲吉先是松了口气,再看向正在帮莱西包扎的玛嘉。
玛嘉此时已经解除了战斗模式,不再穿着华丽的蕾丝边洋裙,是平时衬衣格子裙的打扮。
她在莱西的脑袋裹上绷带,将绷带打好结后,才抬起头对纲吉笑了笑:“没有生命危险,你们解救得很及时。魔女大概是想要从他口中逼供出我们的下落,所以没有给他下毒,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就是头上的伤比较重,可能要昏迷几天才能醒过来了。”
纲吉总算放心了:“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你们身上的伤也包扎一下比较好吧……”玛嘉看了眼纲吉和骸,他们身上的伤虽然算是轻的,但也在跟魔女的对战中被划破了衣服,衣服上渗出淡淡的血迹。
然而玛嘉这话刚说完,索尔就从她手中拎起了医药箱,向投球一般精准地扔给了纲吉,语气一如既往的透着股懒散劲儿:“玛嘉,别管他们,你的一片好心,说不定会推翻别人的醋桶,吃力不讨好呢。”
“诶?”纲吉手忙脚乱地接住医药箱,慌慌张张地看向索尔时,就见这位看起来很酷的学长用一双仿佛看穿人心的眼睛,朝他和骸眨了眨眼。
“kufufufu……真是一位体贴细心的学长。”骸并没有被人看穿心思之后的恼怒,反而愉快地扶着纲吉的手,帮他握稳了医药箱,“那我们就先到隔壁的房间处理一下伤口,等下再碰头吧。”
说着,骸就牵着纲吉手,走向隔壁的房间。
“等、等一下,骸……”纲吉脸上爆红,虽然他从没有掩饰过自己跟骸的关系,但是被学长这么直接明白地点出来,还看出来骸是个醋桶的事,让纲吉总觉得有些羞耻,身为含蓄的日本人,他骨子里还是带了点“家丑不可外扬”的本能。
所以会下意识地想要洗刷骸在别人面前的糟糕印象。
然而纲吉的这副表现,落在骸的眼中,又被他解读成了另外一种意思:“纲吉,难道你很希望让那个女人帮你包扎?”
骸危险地皱起了眉。
“没没没没有,我并没有这么说过啊!”纲吉赶紧大幅度地摆起了手,“我只是觉得,不过是包扎一个伤口而已,我们没必要避开玛嘉和索尔他们吧?”
还特地跑到隔壁的房间,就好像他们会在包扎之外做点别的事情似的,都受伤了又怎么可能发生脖子以下的事情,这不是故意让别人误会吗!
纲吉想到这里差点没敲自己的脑袋,他到底是跟骸混久了,怎么动不动也想到那些不健康的方面去了?天知道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很纯洁的男孩子啊!
“kufufu……”骸面带笑容地看着纲吉变脸般的表情变化,直到纲吉已经开始怒瞪他了,才稍稍正色些,只是唇边的笑容不减,“索尔给我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为了回报他的‘好意’,我也给他们留下了单独的空间而已。”
“嗯?”纲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我没听明白,你们是在打什么哑谜吗?”
骸微微颔首:“算是吧,魔女刚被消灭,他们身为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不是该在第一时间向死神汇报情况吗?联想到这里面可能有一些话不方便让我们旁听,所以我就当做不知道而已。”
“你是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的?”纲吉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骸的用意,刚才的战况复杂多变,玛嘉和索尔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有所猜测,可能这些猜测还是跟他和骸有关的,需要避开他们汇报,因此索尔才会提出要让他们自己包扎伤口,而骸听懂了他的话。
但,还有一点是纲吉不太懂的。
虽然说骸通常情况下看起来就是个斯文安静、又很懂礼貌的青年,可实际上,规矩什么的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可是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拿着三叉戟刺向对方的人,他会有这么好心吗?
骸一看纲吉的脸色,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消毒液和绷带,拍拍身边的位置,让纲吉坐过来:“既然是我愿意去配合的事,那多半是好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