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阁……”观自仰头念着,嘴角噙着笑,用力嗅了一下,“真是处处女儿香。”
“越岩公子?寻益抬起眼,正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越岩。
越岩面色匆忙,看到他们时缓了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些事儿急着去处理,那人就在二楼的含香阁。”
“越岩公子要去得快点,不然来不及了。”观自笑笑,眼角刚扫到急匆匆往这边的青影,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越岩顺着观自的眼光看过去眉间一拧,朝两人点点头侧身快速地从门边闪过。
“哟!这是谁家的公子?把我们这儿的姑娘都看痴了,两位公子快快进来,夜深风重,可别冻着了。”一抹色彩缤纷的花影扑倒两人面前,浓妆艳抹的脸上堆满了笑,“两位公子看上去是第一次来啊?”
“我随我哥来见世面,他是常客。”观自眨眨眼答地脆响,明眸皓齿端着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
“哟!小公子长地真好!”花影瞪大眼,毫不含糊地夸赞道:“余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番俊朗剔透的人儿。”
“不过……这位公子有来过烟云阁?”余娘笑眯眯地看向一边的寻益,虽没小公子长得标志,可浑身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二楼还有包厢吗?”寻益瞥了眼观自,径自问道。
“有的,不知公子有没有中意的花名?”余娘掩嘴娇笑,“公子第一次来可能不清楚,我们这儿的包厢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包厢的名字就是姑娘的名字,二楼共有十二个,春情,夏水,秋波……”
“沉香阁。”寻益打断余娘的话,嘴角掀了掀。
“呀!沉香姑娘已被人包了,夏水姑娘可是我们烟云阁的头牌……”
“烟云阁的头牌不是月姬吗?”这次换成了观自,在东厢偷听时曾听燕亦云提起过,“这位……大婶,你可不能忽悠我们,我们也是打听清楚才来的。”
一声‘大婶’叫地余娘脸皮抖了三抖,声音也淡了几分,“月姬今个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
“沉香阁旁边是哪位姑娘?”寻益放了一锭金子在余娘手中,“麻烦余娘了。”
“公子真有心,放心!等沉香姑娘空下来,我立刻安排公子去沉香阁。”余娘接到金锭,立刻热情起来。
“两位公子,流莺有礼了。”盈盈半垂的螓首,薄纱遮住了半边的容颜,水色的绸衣裹住纤秾合度的身姿,朦胧中透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流莺啊,两位公子交给你了。”余娘在门外嚷了一句,转身欲走时顿了下,怎么流莺换了香,闻着与往日的不同。余娘掂量下手中金子,反正钱都到手了楼下还有的是客人,这种小事不管也罢。
“流莺姑娘请起。”寻益环视了一圈屋内,抬抬手,比起外面艳香横溢,这里倒是清爽了很多,带着几许墨味的檀香让人心神安宁。
“流莺姑娘可否先弹个曲子听听?”观自绕到桌边坐下,比起刚刚的天真样儿显得沉稳了很多。
“……好。”流莺站起身,垂着头慢慢绕到屏风后的隔间,面纱下的脸纠结万分。自己不过是找了间好翻的房间翻进来,好死不死就被师兄遇上了!原本的流莺一见她张嘴就叫,得乐情急之下捂着她的嘴,怎知这小姐如此柔弱,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得乐瞄了眼床底,慢慢坐到琴边,举着手酝酿了半天,学了这么多法术,偏偏没有能弹琴的。
“怎么了?”观自侧了眼屏风后的人影,有她在始终不方便,正寻思着找个法子支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