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席慕也憋着早出晚归,两人成日都不着家,这行为让席家的人都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搞什么鬼。
席慕是憋着不心软,而尤妙是憋着不喜形于色。
尤立已经在江南找到了合作的材料供应,而且了解了江南的市场,尤立越看?好他们这家铺子的前景,整个人斗志昂扬,尤妙被他影响,整个人也被带动的整个人扑在了铺子上。
若是她跟席慕还好,她这般早出晚归一定会被席慕不许,但现在席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根本不管她,所以尤妙虽然劳累,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活力,最多是回府要装作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有些累人。
现在的她实在是太开心了,不止是因为铺子,还有她终于明白了如何能让席慕抛下她,这种打?从心底的开心,还是尤锦中了解元之后的头一遭。
……
两人闹得欢腾,但墨娥一众,听说了席慕和尤妙冷战的原因,都有些不安。
为了逼席慕不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妙无意中跟身边的下人,说了她跟席慕吵架的原因。
那么一个大秘密,不到一天就把席宅传透了,若不是席慕及时发现,吩咐下了禁口,又有绿翘的事在前,怕是还能把越县给传遍。
“姐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墨娥一脸难色,听说绿翘因为银子花光,直接去了院子里做了迎来送往的姑娘,她心里还快意来着,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可能会被赶出席宅。
银姨娘还在养病,扶着头在榻上躺着:“尤姨娘这一次太狠了,离了爷咱们还能去哪。”
闹闹脾气就算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尤妙竟然敢开口,让席慕把后宅的女人全都赶走。
若是以前的席慕,她听说尤妙敢开这样的口,只会当笑话听,但银姨娘乍听到这消息,就是清楚知道自个是上了籍的妾,也忍不住心慌。
席慕在尤妙的身上破了太多没破过的例,谁知道他这次是不是还会哄尤妙,失去了理智什么都做的出来。
“姐姐你还好,爷怎么都不可能把姐姐赶走,但是我话除了爷便是无枝可依了,让我走跟让我死有什么区别。”墨娥来之前就哭过一场,如今又拿起了帕子拭泪,“说不准离开了爷还不如死了,想到这些我都想长跪在尤姨娘的门前,求求她给我一条生路。”
“妹妹……”银姨娘深深叹了一口气,黛眉紧蹙,“若是你信得过姐姐,姐姐这儿有个主意。”
银姨娘苍白的唇靠近了墨娥的耳畔,小声说了一番,说完见她眼神犹豫,又补充道:“就算咱们不承认也没用,在爷的心里尤姨娘的地位跟咱们是不一样的,我从未见过爷那么宠一个人。”
“爷现在跟尤姨娘冷战,不过是因为可怜咱们,所以才没有依了尤姨娘,但那么放着不管,就怕爷就记得冷战的尤姨娘,忘了可怜的我们。”
银姨娘握住了墨娥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咱们得让爷想起我们。”
闻言,墨娥没再犹豫,点了点头。
她们住的就没有尤妙离席慕近,席慕天天看?到尤妙,没有看?到她们,自然就会渐渐忘记她们。
“我听姐姐的,怎么也不可能比现在再差了。”
墨娥说完,没再西厢房停留太久,在屋里哭了一会,等着听到席慕归了府,就擦干了眼泪,顶着红肿的眼睛求见。
“不……算了,让她进来。”
墨娥过来为了什么席慕还能不明白,本来不想见,但想了想他也该安安后院这些女人的心。
墨娥进门便跪下了:“爷,为了让尤姨娘开怀,奴婢愿意离开爷……”
说着,便忍不住泣不成声。
席慕见她哭的绝望,微微一怔:“什么乱七八糟,好端端的说什么离开。”
“爷别瞒着奴婢了,奴婢都知道了,如今尤姨娘跟爷置气都是因为奴婢们……比起被爷赶走,奴婢宁愿自个请离,好让自个没那么丢丑……”
墨娥梨花带雨,抬头痴痴看着席慕:“爷……一定要跟尤姨娘好好的。”
席慕眉头蹙起:“都在旁边愣着当木头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姑娘扶起来。”
“爷放心,离开爷之后,奴婢不会想不开,也不会给爷抹黑,只求爷偶尔能想起奴婢一会就足够了。”说是不会想不开,但这话说的跟后话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