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水汪汪的眼睛在烛光下波光粼粼,宛若迷人的秋水。
声音柔软的如同夏夜的微风,带着微微的蛊惑。
“我是不一样的,在爷的心中我跟她们,甚至是银姨娘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把她们都赶走好不好,我只有爷,爷以后也只有我……”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在尤妙凑近要亲到席慕唇的时候,席慕突然一个侧身,把她推到了床上。
“你要的太多了。”席慕声音低哑,带着淡淡的怒气。
尤妙的头埋在被褥里,脸上突然泛起了笑,不管平时有多宠,说的有多好听,后宅的女人真跟其他女人吃起醋来,弄得你死我活,第一个不高?兴的又是男人了。
见尤妙可怜兮兮的趴着,席慕忍着没把她翻过来。
本以为她是懂规矩的,没想到她却有这种心思,别说他的身份如此,就单单凭他是个男人,他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尤富愿意守着周氏过日子,不代表每个男人都愿意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就算你是不一样的,也不代表你无可取代,别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乖乖的才会讨爷的喜欢。”说完席慕也没打算久留,想要尤妙独自在屋头冷静冷静。
平日里吃点小醋可爱,动不动让他把后院的女人都赶走就没意思了。
听到了关门的声响,尤妙翻了一个身,连烛火都懒得熄,就钻进了被褥里睡觉。
神色恬静,甚至眉眼还藏着一丝喜悦,高?兴自个又能一个人睡了。
……
从后罩出来,席慕也没返回银姨娘那儿,干脆在自个屋子歇下了。
见席慕回屋睡觉,最高?兴的自然是他的两个大丫头。
两个人争着给席慕铺床暖被,都杵在床边不想走。
席慕有些心烦尤妙那副他非她不可的口气,挺想跟她证明证明,对她做的事对其他女人,他依然做的轻车熟路。
想着就点了春儿上床,但迎上了春儿讨巧卖乖的脸又觉得腻味的慌,那么喜不自胜的表情就像是老寡妇久旱逢甘露似的。
“叫两声。”
听到席慕的吩咐,春儿脸色红了红。
“爷真坏……”
“叫大声点,得让人听到了。”
春儿愣了愣,见席慕没有脱她衣裳的打算,又让她大声叫,她就是傻子也猜到了意思。
“爷太过分了,尤姨娘是爷的心肝,奴婢也不是野草,奴婢都伺候爷几年了,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跟着爷过来,爷怎么能那么糟践奴婢。”
“千里迢迢过来不就是为了讨爷开心,如今爷没兴致,让你叫叫这就委屈上了?”席慕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愿意就叫喜儿来。”
春儿就想撒个娇,没想到还弄巧成拙了,赖在床边不走。
“爷别气,奴婢叫还不是。”
说完就嘤嘤嗯嗯的叫了起来,跟野猫叫.春似的,在外头守着伺候的柏福,柏安都脸色通红的跑远了,他们家爷不止长得人中龙凤,折腾起人来这动静大的也要翻天。
“不是去夫人那儿了吗?怎么春儿倒叫起来了。”
“估计是有跟夫人口角了。”柏福有经验地道,“早知道这样爷还不如留在银姨娘那儿,如今夫人听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爷把夫人安排在后罩住,以后这种动静一定少不了听到,爷说不定就是想让夫人听到,好能更好的伺候他。”柏安嘿嘿笑了两声。
柏福没搭理他,而且去看了一眼后罩没熄的烛火。
爷现在高兴,但总觉要是他晓得了夫人一晚上听着他的声响没入睡,又该是怎么一幅景象。
席慕选了春儿留下来就是因为她声音稍尖,穿透力足够,能保证让尤妙听见。
等到春儿叫了半个时辰,喉咙沙哑了,含着泪看着席慕,席慕才叫了停。
赏了她几锭银子,席慕躺在架子床上,总算能心满意足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