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您了,我要跟您学,往后也过的逍遥自在!阿玖冲林幼辉甜蜜的、讨好的笑着,口中咿咿啊啊的,表达她的敬仰之情。考虑到她的火星语林幼辉完全听不懂,又探过小脑袋往林幼辉怀里拱了拱。
林幼辉爱怜的微笑,眉目温柔,“阿玖喜欢娘,对不对?真是娘的乖宝贝。”抱过阿玖轻柔的拍着,哄她睡觉,“小宝贝,你该睡了。”
我不想睡觉啊,我想听您说话,想跟您取经!阿玖很想大声呼吁林幼辉再多发表些高见,不过,林幼辉温柔拍着她,口中唱着舒缓的催眠曲,阿玖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阿玖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林幼辉着迷的看着她,心都醉了。“相公……”林幼辉下意识的抬起头,想叫丈夫过来一起看阿玖,这时才想起来,中郎喝了酒,被自己安置在外间的罗汉榻上了。
“可怜的中郎。”林幼辉幽幽叹了口气,对睡在外间的丈夫生出怜惜之意。从小夹在大哥和三弟之间,他是最会退让的,可怜的中郎。
林幼辉哄睡小阿玖,披衣下了床,信步走到外间。今晚是月圆夜,月光淡淡照进来,罗汉榻上的裴二爷睡容安详,发出微微的鼾声。不过,不知怎么的,他被子没盖好,胳膊露在外边。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盖被子,天凉了知不知道?”林幼辉微微皱眉,缓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被子,想替他盖好。
“想我了?”床上的人一声低笑,,“娘子舍不得我了,对不对?”林幼辉怔了怔,“你没睡着啊?”正吃惊间,纤细的手掌已被他稳稳的握住,再也挣不开。
月光下,裴二爷含笑看着妻子,声音低沉,“我又累又困,可是,独自就寝,孤枕难眠。”他本就生的清逸俊美,这会儿只穿着白绫里衣,目光慵懒又多情,更令人怦然心动。
林幼辉手被他牢牢握着,想走也走不了,不由的红了脸。
“这罗汉榻平时咱们是用做坐具的,可是睡着也蛮舒服,而且可以睡两个人!娘子,你信不信?”裴二爷殷勤问道。
“不信。”林幼辉娇嗔。
“真的可以,不信你来试试!”裴二爷笑着把妻子拉过来。
……
裴大奶奶顾氏带着侍女、婆子在家中上上下下巡视一遍,吩咐值夜的人好生仔细着,方回了房。洗漱过后,她坐在梳妆镜前,侍女替她梳理着长发。
“奶奶您可是大喜了!大爷今年中举,明年啊,准准的一个进士!”侍女嘴巴很甜,一边细心为她梳理长发,一边笑盈盈说着喜庆话。
顾氏微微一笑,凝神看着镜中人,没有答话。
门帘挑起,一位眉清目秀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大奶奶,给大爷往京城送的各项物品,都依着您的吩咐,打点好了。”顾氏亲切的看着她,“如此甚好。”侍女也笑着凑趣,“杜嬷嬷您是办事办老了的,不拘什么事都办的妥妥当当,我们这些小辈呀,可要跟您好生学着才是。”
“嘴巴真甜。”杜嬷嬷笑着夸了侍女一句。
顾氏把侍女打发了出去。
侍女笑盈盈行了礼走了,杜嬷嬷接过梳子,为顾氏慢慢梳理头发,把打点的各项物品一一细数过,“……您盼了这么多年,今日总算如愿了。大爷飞黄腾达的日子尽有,您啊,就跟着享福吧。”
顾氏原本是面带微笑的,听了这话眼神却暗了下来,“两三千号人会试呢,能出贡的却只有两三百人!十取一,也不知……”
他中举是如此艰难,难道中进士便会顺顺当当么?真是不敢想。
“必定能中。”杜嬷嬷笃定说道:“我到寒山寺为您求签了,上上签!我还求苦修大师解签,大师说,得此签者,必能心想事成。”
“真的么?”顾氏眼睛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她那原本显得有些平凡的面孔,也变的美丽生动起来。
杜嬷嬷心疼的看着她,“真的,确定无疑!”
顾氏舒心的笑起来。
“您总算出头了。”杜嬷嬷嘟囔,“自从您嫁到裴家,一开始是人生地不熟的,日子未免过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后来您接连生下大少爷、二少爷,可算是在婆家站住脚跟了吧?偏偏裴家接连娶了两个儿媳妇,出身一个比一个高。弟媳妇这般厉害,您这做大嫂的不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啊,真是睡觉也不安稳。说起来老爷也真是的,次子媳妇、小儿子媳妇要这么好的家世做什么呢,真真多余。”
长子媳妇才应该是家世最好的,能压着弟媳妇一头,能管住弟媳妇。弟媳妇在大嫂面前服服贴贴的,家里才太平。
杜嬷嬷对裴太守很尊敬,可是对他挑次子媳妇、小儿子媳妇的眼光,颇有微词。
若搁在平时,杜嬷嬷也不敢说这个话。这会儿,她是高兴的昏了头,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