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莉丝当然选择坚定的跟随她的意志。
爱莉选择用忙碌来让自己假装注意不到体型过大的梵高和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盾局,她将多洛莉丝按到床上,像照顾小婴儿似的给她盖好了被子,热水放在床头柜上,从神盾局拿来的特效药被她故意忽视了。在打电话给前台让人收拾残羹冷炙的时候,她请他们带上来一点阿司匹林和一根温度计:“是的,如果可以,请帮我带一份《vogue》谢谢,最新的那一期。”
挂断了电话,爱莉将电视机又打开,放松的半倚在船头紧挨着多洛莉丝:“看点什么?权利的游戏还是其他的?这两天我可看了太多新闻了。”她嫌恶的掀了掀上嘴唇:“那些媒体唯恐我看不见似的,把你的照片不停的滚动播放,就像他们已经等不及出现一个钢铁侠致使无辜群众死亡的新闻了,一群恶心的秃鹫!”
多洛莉丝撅起嘴,抬起手臂圈住爱莉的脖子,脑袋亲昵的挨着她的肩膀:“别生气,事实上我还挺好的。只是我真的不太习惯自己的照片一直出现在新闻上——那感觉很怪。”
爱莉听见她的嘟囔,似笑非笑:“哦,真的吗?事实上你并没有‘挺好的’,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像僵尸,我才半个星期没看见你,你就生病了,你以前生病过吗?”
说道这里,多洛莉丝突然沉默了,然后她小声说:“爱莉,假如我也和梵高一样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是说,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长出很多白色的长毛并且涨到和大象差不多大吗?那我会把你卖到马戏团去,下辈子我们就衣食无忧了。”
爱莉讲了一个冷笑话,惹来多洛莉丝一个嗔怪的眼神。
“好吧。”爱莉无奈的耸耸肩:“我不会把你卖给你任何马戏团。我愿意和你一起逃亡,亲爱的,就像《末路狂花》一样。“
这话好像还挺好笑,总之多洛莉丝是埋在被子里咯咯咯狂笑了一通。
这时,门外传来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格林小姐,我能进来吗?”
两人如临大敌的从床头上蹦起来,多洛莉丝疯狂朝卧在沙发上的梵高摆手,爱莉压低了嗓音驱赶他:“快进洗手间里去!快!”
梵高此时正盯着电视机看的津津有味,他不情不愿的跳下了沙发,喵呜两声之后自己迈着轻巧的步伐消失在了洗手间的格栅门后。
“请进!”爱莉将多洛莉丝的被子掖了掖,一本正经的朝门走去。
她为侍应生开了门,对方的推车上有一个银托盘,上面正是她要的东西,他彬彬有礼的说:“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请进,给我就可以了,十分感谢。”
爱莉让开路,那位侍应生将托盘递给她上前去收拾餐桌了。
她拿着东西走到床边,利落的打开药盒,拿出几粒药:“张嘴。”
多洛莉丝有一点迟疑,但碍于对方严厉的神情,还是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啊——————”
药片被迅速的塞进她的嘴里,在苦味弥漫开的时候,爱莉端着水杯递到她嘴边:“喝进去。”
“恶--这药根本不是为了治愈疾病而生的,这一定是一种惩罚方式!”
相对多洛莉丝被药片的味道恶心的皱起鼻子,爱莉却勾起了嘴角:“你已经逃避了十几年了,还记得吗?在我们小时候当我生病我妈妈就会灌我药,我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这是一种报复吗?因为我当时不肯偷偷的帮你丢掉药片还监视你吃药?”多洛莉丝有气无力的躺倒在床上,那股味道还在她嘴里,让她有点想吐。
爱莉并不承认:“不,我是说我还没见过你生病的样子,对我来说这可真够新鲜。”
她示意多洛莉丝将杯子里的水都喝掉:“别躺着,苦味会在你的舌头上呆很久,多喝点水把它稀释掉。”她温和的说。
侍应生安静而快速的将餐桌收拾得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他朝她们微微一欠身,推着餐车出去了。梵高紧随其后,立刻从洗手间跑出来,他坐回原来在沙发上那个位置,卧下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爱莉将空杯子放回托盘里,拆封了新的温度计,她一边甩着一边将杂志漫不经心的放在多洛莉丝手边:“无聊的话就看看——张嘴,劳驾。”
多洛莉丝乖乖叼着温度计,她的脸颊上还是不自然的绯红,含含糊糊的说:“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要怎么办了,你看看梵高,他绝对不能被别人看见,也许会引起他们心脏病发作呢。”
“那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是猫,不是狗,你不需要带他出去散步,只要你别带他出门,怎么会被发现。”爱莉盘腿坐在床上,仿佛很自然而然的盯着多洛莉丝一边沮丧的嘟嘟囔囔一边翻开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