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刚想拿出手机,录下证据，可隔间里的声音中断。
两秒后，张茗欣咒骂了一句，霍地推开了门。
看见苏念的瞬间,张茗欣的脸变得铁青,极力掩去了慌张,她问苏念：“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念能听出来，张茗欣的声音有些颤。她没拿到证据，不想打草惊蛇,面无表情地说：“刚来。”
张茗欣眼珠转动了下，又问：“那你有听到什么吗？”
“我应该听到什么吗？”苏念直直地望着张茗欣的眼睛，张茗欣闪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没,没什么。”张茗欣掠过苏念,慌慌张张地离去。
苏念拧身,看着她的背影，握拳的手越来越紧。
走出厕所，苏念看见张茗欣在训斥助理。小丽低着头，啪嗒啪嗒不停掉眼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张茗欣去了趟厕所回来莫名其妙挑她的刺。
苏念在原地定了片刻,走过去：“助理哪里不对，可以好好说。”苏念的再次出现，把心虚的张茗欣吓了一跳。
张茗欣看着苏念,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念不露痕迹地盯着张茗欣看了几秒,和她擦肩而过,飘然远去。
张茗欣脑子里满是狐疑：她到底听没听到？
苏念刚走出门口，小丽快步追了出来，拉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地凝视她，说：“苏念，我还是想跟着你，当你的助理。”
换成以前，苏念不会跟张茗欣争抢什么，但这次她说：“好。”
小丽一去不返，张茗欣打电话给小丽，小丽得了苏念的应允，理直气壮地说：“公司早就安排我全权照顾苏念，我得服从安排。”
张茗欣气得找刘芳交涉。
刘芳正在烦林乔羽要解约的事，哪有时间管她：“让公司再给你安排一个新的。”
张茗欣不依不饶，我的助理，凭什么让给苏念。
刘芳恼了：“不想要？那干脆不安排助理。”
张茗欣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
午餐时间，小高把饭菜一一摆好，沈栖迟坐下，半晌不动筷。
小高不解：“老板，你不饿吗？”
沈栖迟身体斜向后仰，右腿抬起，搭在左腿上，慵懒地闭起眼睛：“我不饿。有点困。”
“您昨天没睡好？”
不是没睡好。他根本就没睡着。
失眠症变严重了。
小高端起自己的盒饭：“那您休息会儿，我先出去。”
小高轻手轻脚往门的方向走，他刚走到门边，沈栖迟睁开了眼，冷冷说：“给我泡杯咖啡拿过来。”
“哦，好的。”小高观察着沈栖迟的脸色，试探性开口，“苏小姐那边，你不去解释解释，哄一哄吗？”
“解释什么？”沈栖迟皱眉。
“苏小姐肯定也是误会了你和夏瑶的关系，吃醋了，才生气和你闹分手的。”
“吃醋？”
“对呀。喜欢一个人，如果看见他和别的异性在一起，就会嫉妒，心里酸酸的。我前一段恋情，女朋友大半夜被别的男人送回家，我都快气疯了。”
沈栖迟眉头皱的更深。他一见到苏念和黎川在一起，就无名火起。
是……吃醋？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吃醋。
小高见情形不妙，立刻收口，乖乖给沈栖迟泡咖啡去。
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沈栖迟习惯这么喝。小高试过一次，太苦了，根本无法下咽，不知道沈栖迟是怎么喝下去的。
把咖啡递给沈栖迟，小高刚转身，听见沈栖迟冰冷开口：“发个声明，我和夏瑶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