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的。”秦帅拍胸脯保证,“我说话算数。”
林又心噗嗤笑了一声,把剥好的虾喂进嘴里,拿纸巾擦手,神色淡淡地指了指余安州:“那我要最帅的,你能做主么?”
“必须能。”秦帅信誓旦旦,望着余安州扯嗓子叫道:“余哥,你未来的命运就交给兄弟们了。”
余安州嘴角扯了扯:“……幼稚。”
“今天我们八抬大轿,把你嫁出去。”秦帅贼兮兮地笑起来。
余安州:“……”
知道是酒后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但林又心还是凭一己之力灌倒了一群人。
刘勇把部门的醉鬼们安排上车送走,秘书部的姑娘们也都去地铁站了,胡海明叫的代驾,顺道送刘勇回去。
林又心靠在天香阁门口的大柱子上,闭着眼睛,有些摇摇欲坠。她像是睡着了,但呼吸很重,胸前起伏得明显。
余安州站在旁边,双手放在兜里,微微低头望着林又心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模样。
此刻她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整个人都是柔软的,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只是一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年轻女孩。
他莫名觉得心里平和而温柔,一贯冷硬的语气也柔和了些:“车停在哪儿?”
“那儿。”林又心依旧是闭着眼睛,抬手指天。
“……”
余安州眼皮一跳,无奈放弃了与她交流,眼底却滑过一丝纵容的暖意。他始终望着她,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挪不开视线。
直到金灿灿上完厕所出来,他才回头问:“你老板车停在哪儿?”
“银行门口。”金灿灿说,“我给你拿钥匙。”
钥匙是在林又心包里的,但现在已经不能指望她主动拿。金灿灿走过来,打开她的包从里面掏钥匙。
林又心感觉到有人碰她,皱着眉动了动身子,歪歪扭扭的没站稳,朝旁边倒去。
余安州下意识地扶住。
女人身体微凉,娇小而柔软,无法忽视的凹凸有致。他手臂贴着她纤薄的背,依稀能感觉到衬衫里面肌肤的细腻光滑。另一只手僵硬地垂在身侧,不敢多碰她,但也能想象到视线里不盈一握的腰身,摸上去也许会是怎样的感觉。
头发的馨香夹杂着酒味钻入鼻腔,一道又一道猛烈的冲击,他只觉得大脑里的血液和氧气都逐渐被抽空。
“喏,钥匙。”金灿灿忽然出声,余安州才如梦初醒。
他匆忙接过钥匙。
金灿灿觉得他有点奇怪,木木的,提醒道:“那我们不过去了,你开过来吧。”
“……嗯。”男人转过身,脚步很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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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心早就习惯了宿醉第二天接着上班,但昨天喝得着实有点多,还是白酒红酒混着喝,到了公司,脑袋依旧很疼,胃也不太舒服。
小金给她买了止疼药,吃过后才好一些。
“刘副总今天出差回来了吧?”她问。
小金点点头:“早上的航班,中午应该就能到。”
林又心:“那你安排一下,中午和他吃个饭。”
小金愣了愣,完整地重复一遍:“您是说中午要和刘副总一起吃饭?”
“没错。”林又心笑着说,“你在云楼定个位置,我请他。”
小金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中午,林又心提前去了云楼包厢,刘副总姗姗来迟。
他把随手的行李箱递给门口服务员,然后搓着手,装作十分抱歉的样子走向林又心:“真是不好意思啊林总,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只是吃个便饭,您不用太当回事。”林又心也十分和善地笑着,“问了您助理,点了您爱吃的菜,不怪我自作主张吧?”
刘副总在她对面坐下,讪笑道:“林总这是哪里的话。”
林又心转头招呼服务员上菜。
两人之间客客气气,就好像之前那些会议上的针锋相对从没存在过,俨然一副上下属和乐融融的景象。
刘副总刚回来,今天还是休息日,林又心特地为他开了瓶好酒,陪他小酌一番。
云楼在江边最高的一栋商业大厦里,包厢临窗。吃完饭,两人一边看着江景,刘副总一边向她汇报这次出差的成果。
“有刘副总在,看来这个季度公司的营业额该涨不少。”林又心笑了笑。
刘副总:“林总过赞了,都是为公司服务,您也辛苦。”
可惜辛苦没结果。
林又心听得出弦外之音。
但她丝毫没表现出异样,依旧很客气:“我最近刚知道一件事。”
刘副总看过来:“什么事?”
她望着他,眼眸含笑:“刘副总和谢胤老师是大学室友?”
刘副总眉毛一动:“嗐,老谢和我是一个寝室的没错,不过那小子比我们年纪小几岁,神童,十三岁上的大学,当时全国都播了新闻来着。这小子吧性格有点孤僻,平时也不跟我们一起玩,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后来毕了业,更没联系了。”
“是吗?”林又心笑了笑,语气很轻,“我怎么好像在公司年会纪念册里看见你和谢老师的合照了?”说着,她把手机递过去,“应该是谢老师,我没认错吧?”
刘副总看了看照片,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