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长得好看,可也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
而?且您那吃味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陆景山呆滞原地,一时忘记自己来是做什么的。
直到一个熟悉的清亮嗓音响起:
“你啊。”
不带一丝迟疑的坦然。
陆景山:“……”
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辛酸是怎么回事?
可随即,陆景山表情微变,眼睛惊愕的睁圆里面透出一丝喜悦。
他也不顾炎霁在场,放下手中的东西直奔向床边。
“祁言?你醒了!”
祁言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很?快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扭头对着陆景山笑了下,心里疯狂的腹诽起来。
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陆景山进门的时候问,这人是故意的吧!
祁言悄咪咪瞪了炎霁一眼,却被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对方逮了个正着。祁言低头摸着鼻子,更尴尬了。
炎霁不知道祁言现在尴尬的恨不得再昏迷过去,他自是看到了祁言刚才?埋怨瞪他的那一幕,新奇的同时却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目光。
祁言低着头,乌黑的长发肆意垂落,露出一对儿耳朵,通红的血色从耳朵尖迅速蔓延开,连小巧的耳垂都变得粉嫩。
好可爱。
好想摸。
炎霁向来是想到就去做,他没犹豫,抬手就摸向祁言的耳垂。
手感柔软、温暖,还?有?点滑溜溜,让他忍不住使力捏了两下。
一个冰凉的触感突然袭上耳朵,祁言打了个激灵,继而茫然的抬头看向沉迷捏耳朵的罪魁祸首。
“你为什么要捏我耳朵?”
某人理直气壮:“好捏!”
祁言疑惑的捏了下另一个耳朵。
唔,是挺好捏。捏着捏着居然还有?点上瘾呢。
祁言出神的想,直到察觉一道复杂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他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屋里还?有?一人。
祁言放开自己耳朵,冲着陆景山腼腆一笑,说:“你也想捏吗?”
陆景山:“!!!”
隐形的毛瞬间炸起,他假装没有看到炎霁缓缓移来的冰冷视线和近乎实质的杀意,坚定的摇头:“不,我不想。”
才?怪啊!
看起来就软软的、很?好捏的样子,怎么可能不想?!
但欲/望和活着之间,他选择苟活。
炎霁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揉捏祁言的小耳垂。
但理智逐渐回笼的祁言总算意识到让一个陌生人捏耳朵是件非常羞耻的事,他一个侧身,成功解救自己的耳朵。
指尖一空,炎霁顿时不爽,眉头都皱了起来:“我还?没捏够,过来。”
祁言捂着耳朵,摇头:“这样不好,何况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让你捏我耳朵。”
炎霁闻言挑了下眉。
炎霁还?没说什么,倒是陆景山一听祁言这么说,生怕他这话惹毛了对方惹来大祸,连忙提醒道:“这位尊上是妖皇。”
哦,是妖皇啊。
嗯……妖皇?
祁言身子一僵,嘴巴微微张开,一副呆滞的模样,过了好半天才绊绊磕磕的吐出一句:“是……哪、哪个妖皇?”
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赏祁言反应的炎霁,伸出手指,在祁言脑门上轻弹一下:“你说哪个?你倒是再给我找出一个妖皇来。”
被炎霁弹了一下,祁言不仅没清醒,整个人反而更呆了,他抬手摸向自己灵圃的位置,傻乎乎地说:“我这里也养着一个妖皇呢,你先等?下,我把他叫出来你俩见见。”
炎霁唇边笑意更甚:“好啊,你叫吧。”
祁言没多想,分出神识进入灵圃,然后——
炎霁看到祁言脸色突然煞白,惊惶无措:“我的妖皇呢?我的妖皇怎么不见了!”
陆景山默默低下头。
没脸看了……
炎霁原本存着逗弄的心思,看祁言是真急了连声音都带上哭腔,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握着祁言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的妖皇没有不见,他在这里。”声音温柔,还?有?一丝宠溺和心疼。
他以为祁言听到后会震惊、难以置信或是什么别的表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祁言居然……哭了。
祁言倒没真想哭,只是他心底一紧,眼里顿时雾蒙蒙一片,一滴泪在眼眶转了一圈儿后不受控的顺着脸颊滑落。
他咬着下唇,一眨不眨地盯着炎霁,嗓子?发紧:“你……把他吃了?”
炎霁:“……”
炎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脑子?有?点乱,因?为他实在是有点跟不上祁言的脑回路。
他怎么会觉得他能把自己吃掉?
炎霁食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额头,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想明白似的。
空气异常安静,祁言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小心翼翼地问:“你没吃他呀?”
炎霁扶着额,没好气回了句:“没有!”
祁言奇怪:“那他怎么不在灵圃里,难道是跑出去玩了?”
炎霁额角直抽抽,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想静静。
“打扰一下……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陆景山同情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祁言,“妖皇,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