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再次相接,尖锐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江一执看着一脸凝重的管迁,冷笑着说道:“蠢货,结束了。”
只听?见“咔嚓!”一声,江一执手中的短剑从何长剑接触到的地方?开始,一丝丝裂缝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见此情景,管迁得意的笑了,“小畜生,你的剑都快断了,你输定——”
话还没说完,江一执手中的短剑应声而断,管迁却面色一白,因为他身体里的鬼气已经在和刚才的搏斗中消耗殆尽了。
“不好——”他的眼瞳骤然缩成了针孔大小。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泛着紫光的拳头,带着破空声呼啸而至。狠狠的砸上他的侧脸。
“噗——”
管迁身上金光一闪,瞬间抵消了江一执拳头山的霸道的劲气,却还是因为纯粹的肉体攻击,脑袋一歪,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倒飞了出去,足足在地上滚了七八米,才勉强停了下来。
管迁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虽然有护身神牌护着,但是现在他身上的鬼气全无,就?好比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抵抗能力,他眼底满是恐慌。
“逃——”
管迁现在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就?要去摸他腰间的阴阳两界通行令。
“晚了!”
耳边传来江一执冷冷的声音,他猛的抬头一看,江一执提着他刚才被打落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啊——”
寒光一闪,管迁捂着自己的手腕,脸色惨白,他一扭头,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只握着铜牌的手掌静静的躺在那里。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可是阴间正神,你敢对我动?手,地府绝不会放过你!”对上江一执手中带着寒光的剑刃,他吞了吞口?水,身体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后滑去,一边急促的说道。
“哦,是吗?”江一执冷冷一笑,他提起剑,仿佛下一刻就?要来验证管迁这?话的真假。
正是这?时,距离供桌不远处的地面上突然升起一道黑色漩涡,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大人且慢!”
江一执转过身,只看见从漩涡中的浓雾之中走出五个身着不同种官服的阴差,为首的那位面白带须,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
江一执旋即收起长剑,拱手说道:“原来是阴律司崔判驾临,江一执见过大人。”
判官微微颔首,拱手还礼,随即看向地面上的管迁。
管迁眼睛一亮,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判官审片,扑通一声跪下,喊道:“大人,大人救我!”
判官还没开口?,便听?见江一执说道:“既然崔判来了,正好,这?事情地府少不得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应该的。”判官无奈一笑,转而看向管迁,厉声说道:“还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管迁浑身一抖,他眼珠子一转,有崔判在,他突然胆大了不少,总不可能崔判不帮着他,而帮着江一执这?个外人吧。他咬了咬牙,说道:“大人听?我解释!”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全推到祖坟一事上,当即痛哭流涕的说道:“大人可能不知道,我方?向上司告了假,准备回?阳间祭拜祖宗,顺便看望后人的时候,却发现我家祖坟竟被我家的家奴给霸占了,我管家祖上几百位祖先的坟寝竟都被挖了出来。”
他一脸愤慨的指着瑟缩在一旁的管知业说道:“大人,我管家虽然只是一方?小小乡绅,但是几百年来,多少族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凭什么?到头来断子绝孙不说,竟然被一家奴欺辱至此啊大人!”
等到他嚎够了,这?才呐呐说道:“我这?也是被仇恨蒙蔽了心窍,一时糊涂,只想着报复回?去,所以才恶胆横生,连带着对管知业带来的人也下了狠手!”
判官当即皱起眉头,他下意识的看向江一执。
江一执将手中的长剑插回?剑鞘,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还真以为你管家烈士多你就?可以将其作为尚方?宝剑护身符了吗?古往今来为国捐躯的大有人在。我华国十几亿人,哪怕是个普通人,这?辈子既然能做人,起码上辈子最低也是善人出身。我敬你死的忠烈,但你充其量不过是汪洋大海中普通的一滴水罢了。对比你那些同一时期能被挑为临时阴差的同僚,你也并不一定就?比他们高贵。那你是怎么?坐上这?阴差的位置的?”
管迁手一抖,不敢说话。
“我猜猜,”江一执冷冷一笑,“想来是没少给上头送礼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早就?没了后代,你以为用?来打点上差的那些钱是哪儿来的?”
江一执指了指管知业:“你得多谢他们,这?几十年来每年都没有短过你的纸钱供奉。”
“咳咳——”崔判捂着嘴轻咳几声,示意江一执像是打点上司这?样的大实话,就?不必要说出来了。
然后就?听?见江一执继续说道:“更何况,你一口?一个家奴,张嘴不离断子绝孙,祖坟被挖,你说这?样的话,有问过你家被挖坟的祖宗,他们作何感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