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纳妃?
就连文青都?是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偏偏他日夜与?小皇帝在一起都?不知,长公主怎么知道的?
前几日太后来找,莫不是太后的意思?
略微一思考就明白过来,是太后设计的。
文青能想通的问题,明姝自然也?会?明白,盯着匣子看了会?儿后抱着它回寝殿。
寝殿里的初九在鸟笼里安静地待着,见到皇帝回来就使劲地拍马屁:“陛下、陛下貌美?如花、陛下倾国倾城。”
喊完以?后,明姝真的将它从鸟笼里揪了出?来,不仅如此?,还?一并掀开了匣子,里面是一只琉璃罐子。
蜜糖颜色不一,醇厚浓郁,就像是雨后的彩虹,罐子上贴了两字:春秋。
明姝不敢吃,捉了初九过来,将它脑袋按进罐子里:“吃一口。”
初九啄了啄,旋即脑袋埋了进去。
是甜的,甜得发齁的那种甜。
明姝狐疑,阿姐是不会?这么好心送糖来给她吃的,必然有诈。
初九将上层的红色的糖给吃了,意犹未尽地抬起脑袋来,嘴巴在自己的羽毛上擦了擦。
明姝趴在笼子里盯着初九,道:“初九,你说女人心是不是海底针?”
得罪了一个就等于得罪两个,如今倒好,三个都?得罪了。
“你说,孙太后是不是没有事情做?”
初九继续擦着嘴巴,扭着屁股看她一眼?,没有再拍马屁。
明姝继续自顾自道:“女人、很难伺候,难怪江知宜会?落得这么凄惨的地步。”
一人一鸟在笼子里待了一个下午,黄昏时分,文青紧张地冲进来了,“陛下、陛下,秦淮来话了,霍屏死了……”
“死了?”明姝登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如何死的?”
“被自己的部下杀死的,人头都?割了,作为送给长公主的礼。”
明姝不寒而栗,自从见过暖阁上的白骨后她再听到那些话就觉得毛骨悚然。
这时,文青又道:“是长公主吩咐下去,杀霍屏者,赏银万两,封爵赐官。”
“都?逃不过一个贪字。”明姝唏嘘,可还?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但她还?是吩咐文青:“将江知宜看好,告诉她,准许她给霍屏收敛尸骨,是去是留随她,她若有不对的举止,就地正法。”
文青不奇怪,小皇帝本就不是手软的性子。
明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秦淮这么快解决,想来长公主也?会?很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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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教?兵败如山倒,尸骨堆在秦淮里,染红了河水,魏兵举刀就杀,早就杀红了眼?睛。
百姓躲在了自己的屋里,他们害怕,刀剑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引来杀戮,胆颤心惊地躲了两日,当刀剑脚步声?消失后,胆大者悄悄地从家里探头。
一眼?看过去,尸骨成山,血水淌到他们脚底下,吓得胆大者再度缩回来了脑袋。
魏兵听到声?音后立即去捉拿,闻声?而至,踢开了屋门,见是寻常百姓,转身就走。
长公主有言,杀尽天理教?余孽,不动百姓一根汗毛。
秦淮河变成红色的,往下游流淌,惊得下游百姓都?不敢用水。
用了半月,秦淮河的水才?变回原样,而霍屏的脑袋在城门上挂了半月,江知宜风尘仆仆赶到之际,吓得瘫软在地上。
王莱靠在城门下,见到江知宜后,拔刀就要砍,江知宜爬起来就跑,“王将军,你是何意?”
“杀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王莱说完后,手腕一转,砍刀朝着江知宜的面门砍去。
一阵冷冽的风急骤而下,江知宜手中无?刀,一时间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朝一侧爬去。
平襄站在一侧就这么静静看着,余光瞥见城门上的人头后还?是吓得倒退两步,下意识朝着江知宜走去,“王将军,她是朝廷命官,杀了她,你也?得死。”
王莱一怔,刀顿在半空中,江知宜得以?喘息,忙呵斥道:“王莱,你杀我做甚?”
三人对峙,引得周遭清理战场的魏兵转眸,就连城墙上的秦棠溪也?不由多看两眼?。
江知宜狼狈不堪,这个时候压根来不及去哭霍屏的死,唯有想问清真相。
王莱只道:“信国公养大霍屏,可霍屏却有恩不报反为仇,你们这等人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江知宜惊颤的神经崩直了,王莱如何得知的,“你、是你杀了霍屏?”
“对,是我杀的,我一刀结果了她。”王莱承认。
江知宜哑口无?言,眸子里添了几分惶恐,王莱又道:“你可以?来找我报仇,我王莱等着,但你有没有命来报仇倒是真的。”
刚说完,他就提刀步步靠近,“我就是逆贼,再杀你一人,不过我添些血喂我的刀罢了。”
江知宜怕得额头生汗,朝着后面步步退去,平襄大声?呼唤周围的兵来帮忙,然而无?人回应她们。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了城楼上的长公主,大声?喊道:“阿姐、阿姐……”
“王莱,长公主在这里,你休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