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另说,陛下这是在勾.引臣吗?”秦棠溪的脚踩在明姝的脚趾上,目光落在她雪白对襟上。
在宫里明姝穿得极为随意,雪白的对襟露出胸口白腻的肌肤,襟口滚着樱草的边儿,齐胸的裙也比寻常低了些,樱草色的柔软夹杂着雪山的起伏。
秋日里也不嫌凉……秦棠溪嫌弃一句。
明姝眯着眼睛,伸手抱住她的踩着自己脚趾的腿脚,笑吟吟道:“你说勾.引就勾.引,高抬贵脚呀。”
呀字一喊,就像是在撒娇,秦棠溪不松开也不成,拿手戳了戳小皇帝襟口:“谁让你这么穿的?”
明姝伸手抱着自己胸口,理直气壮道:“同你学的,那次你也穿了这么低,再者我?还没有出去呢。”
秦棠溪嗤笑:“朝臣来了,如何是好?”
明姝点漆的眸子闪烁了几下,“有屏风呢?”
“你就这么不见人?”秦棠溪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探入襟口处,道:“换了。”
“你能穿,我?也能穿,朕还是皇帝呢。”明姝拍开她的手,“你摸我做甚?”
秦棠溪唇角弯了弯:“你穿成这样给谁看?的?”
明姝眨眨眼:“给?你看?的。”
“所为我能摸吗?”秦棠溪认真道。
明姝被问住了,“对哦。”
秦棠溪满意她的回话,手收了回来,道:“你为何罢免康平?”
“叛徒不罢免还留着过年吗?”明姝整理自己的襟口,唇角的笑意敛了下去,不悦道:“我?想杀她。”
“留着,这么不理智?”秦棠溪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明姝的脚在书页上晃了晃,脚指头夹住她的裙摆……
“理智呢,我?还想救岳母出来呢。”明姝脚下用劲,拽得裙摆变了形,抬首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面孔上。
秦棠溪皱眉,道:“你与江知宜说了什么?”
“无关大雅的事情罢了,你不去见见你的那位姐妹吗?她可温柔了,你去学几分,可好”明姝玩笑道,想了想,双手抱住她的脖子,“阿姐,你觉得我?可靠吗?”
“嗯,你很可爱。”秦棠溪故意曲解道。
秋日的风吹了进?来,扬起明姝雪白色的裙摆,白腻下雪足踩在了秦棠溪的脚背上,秦棠溪却不看?她。
明姝丧气:“勾引没了作用,我?去换衣裳。”
秦棠溪点头:“秋日凉快了,穿的暖和些,不要穿齐胸的。”
“不,我?偏穿。”里面传来小皇帝抗议的声音。
秦棠溪弯弯唇角,“再穿就将?你按在榻上打。”
明姝没有听到,欢喜地换了一件襟口略高的裙裳,出来之际,空无一人,人跑了。
她气恨地踢了踢脚下的书册,就该拿绳子将?长公主绑住才好。
接下来十几日里,长公主出城而去,不在洛阳城内,孙太后却在这个时候病了,为安太妃而病。
吴太后这个时候蹦跶起来,一日往孙太后处跑一次,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孙太后病愈发严重了。
明姝直接将?人关在宫里,没来由地添堵。
长公主不在洛阳城里,各方潜伏的势力就开始活动了,小皇帝的龙案上摆着各家的情报,奏疏看不完,还需去看这些琐事。
接连忙了半个月后,皇帝累得不想搭理人,自己不得空,就令文青一日两趟地给孙太后请安。
这时,孙老夫人举荐孙女孙安冉入宫伺候太后。
孙家被晾得太久了,按耐不住了。
一日大雨倾盆,雨声不停,落在地上噼啪作响,屋子都关得严实,皇帝下旨令孙老夫人入宫。
老夫人接旨后没有立即入宫,观望着雨势后,令孙女孙安冉代为入宫。
孙安冉不知何意,孙老夫人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陛下若恩准,你就留在宫里照顾你的姑母。”
孙太后对孙家的恨意会直接影响皇帝对孙家的态度,现在改变皇帝不易,还需从孙太后处入手。
“太后若是不愿呢?”孙安冉踌躇道。
“太后会愿意的。”孙老夫人叹息。
孙安冉入宫了,冒着大雨入宫,再如何小心也无法避免被淋湿,到了太极殿后,半边身子都湿了。
御前失仪不好,宫女找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
秦相与朝臣恰好出殿,见到一抹倩影消失在尽头,怪道:“那是何人?”
小皇帝勤政,不贪欢,太极殿外除去长公主与康平县主外几乎没有其她女子,方才那抹影子明显不是两人。
文青回道:“那是孙家的姑娘孙安冉。”
太后母家。秦相多了些心思,“这是去哪里?”
“衣裳湿透了,去更衣。”文青随意道。
秦相了然,一侧的内侍撑着伞走来,他同内侍长道别。
****
孙安冉换了一身宫装去见皇帝。
明姝诧异,“老夫人呢?”
孙安冉不敢直视君主,下意识垂首,小声回道:“阴雨天气,祖母腿疾犯了,走不动路,就令安冉过来。”
“那你去给太后请安。”明姝略微失望,没有多言就打发人离开。
孙安冉颤颤惊惊地离开太极殿,撑伞离开之际还回首望太极殿,传闻中的陛下并没有软绵,相反,帝王仪态令她心口发慌。
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明姝在意,前线送回了战报,两军战事焦灼,温瑕去后并没有改变战事,亦没有讨到好处。
那批武人被放到各军中历练,并没有让她满意。这些人腿脚功夫看似厉害,在军中历练后就显出短处,上阵杀敌还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