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哭丧着?脸,自己哼哼唧唧地脱了衣襟躲进被子里。
秦棠溪逗她:“你脱衣裳的速度又快了些。”
明姝哼了一?声,躲进被子里不说话,蒙头盖脑地不见人。
秦棠溪合衣在她身侧躺下。
明姝一?把拉住她,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双手,道:“我的卖身契呢?”
被卖的姑娘都有一?张契,明姝方才?想起?来?自己也有卖身契,虽说没有什么大用?处了,看今日?看来?,却有必要讨回来?。
她应该站起?来?。
被下乌漆一?片,秦棠溪颈间白皙的肌肤就像是?黑夜下的白雪,荧光透亮,锁骨下凹凸有致。
明姝看得心中动容,但身上光滑的肌肤被料子磨得发痒,凉凉的冰丝摩挲着?,却让她的身体发热。
秦棠溪深笑,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手慢慢地落在腰间上,“撕了。”
明姝不信,感觉腰后的温度尤为炙热,心口无端升起?一?股烦躁,“你很烦人。”
确实很烦人,每回都来?撩拨她,弄得她哪里都不舒服。
她生气?,偏偏又没办法拒绝。
“臣很烦人?”秦棠溪质问道。
明姝不敢应,吓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慢慢地,她向床榻内侧挪去。
只挪动几寸,就被人握着?脚踝拽了回去,她生气?道:“你变了……”
阿姐近日?留在宫里的次数变多了……
明姝想了想,意?识到哪里不对,果断道:“你是?不是?受了果子酒的影响?”
果子酒必须与云雾茶在一?起?才?有效果,她没有喝过云雾茶,但长公主是?喝了两者的。
“胡说什么鬼话,都过去多日?了。”秦棠溪拍了拍她的的小脸,毫无征兆就咬上了樱红的唇角。
是?咬,不是?亲,明姝抗拒。
秦棠溪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乖一?些。”
明姝却道:“你温柔些。”
低音细细,就像是?笼罩在两人间的琴音,悠悠扬扬,引导着?两人通往欢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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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去而复返,庄子里早就空无一?人,太妃的屋子里值钱的饰物?都被拿走了,就像是?来?了盗贼一?般。
内侍在屋子里找到一?间暗室,走进去后,里面一?张床榻,还有被褥,可见是?有人睡觉的。
偌大的山庄里再找不出一?人来?,但在后院里发现了新鲜的泥土,侍卫找来?铁锹翻找着?,不出乎意?料地找到了尸体。
文青大骂几声,怒不可遏,“去追,将所有的路口都包围住,传话回宫,就说太妃不见了。”
坑里埋藏的尸体都挖了出来?,一?具一?具去找,并没有太妃。
众人长吐了一?口气?,只要太妃活着?就好。
侍卫们?分几路去找,黑夜里点着?火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火龙,山下的百姓都被吵醒了,纷纷探头去看。
山上闹了大半夜,到了子时,依旧没有停歇。
寝殿内的两人安静下来?了,明姝睁开眼睛,望着?顶上横梁,手被秦棠溪攥着?。
蹬了蹬腿,她恼道:“我想起?来?。”
秦棠溪把玩着?她的手,指甲修长,指腹粉润,“起?来?做甚?”
“阿姐……”明姝软软地唤一?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眼睛扫过秦棠溪的下颚,“说说联名?状的事情。”
“不想同你说。”秦棠溪按住她的嘴巴,往外侧挪了挪。明姝的脊背挺着?,半晌后,小幅度地转了转身子,背对着?她。
秋日?的夜里微凉,门窗紧闭,多少带着?些憋闷,尤其是?锦帐内,感觉透不过气?来?。
明姝停了下来?,秦棠溪的手在她月要间点了点。明姝又动了动,手挡着?自己的月要,避开秦棠溪的手。
秦棠溪换了一?只手,继续戳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明姝就变成趴下的姿态了。
她轻轻一?笑,俯身靠近。
等?到感觉到一?阵炙热后,明姝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恼羞成怒,但她还没有发怒,秦棠溪就握住她的双手……………………………………
由稳转为咬。
明姝皱眉。
稳是?温柔的表现,而咬多少带着?些泄恨的滋味来?。秦棠溪从身后抱住她,慢慢地,将她按入自己的…………………
明姝眼睫轻颤,额头滑落一?滴汗珠,贝齿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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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夜晚是?关闭的,文青疾驰回城,用?帝令叫开城门,一?路进宫,畅通无阻到了太极殿外后。
拾星匆匆跑来?,闻言安抚道:“殿下歇息了,深更半夜也做不了什么,不如等?天?亮陛下醒了再说。”
秋夜冷风刮过,拾星冷得浑身一?颤,而文青热得满头大汗,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谨慎道:“大事、是?大事、安太妃不见了,庄子里仆人都死了。”
拾星颤得更加厉害了,忙道:“可曾令人告诉长公主了。”
不对,长公主在陛下处。
不等?文青回应,她提起?裙摆就朝着?寝殿跑去,胆颤心惊地着?殿门:“陛下、陛下……”
榻上‘水深火热’的明姝骤然一?惊,却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