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的两人相互依偎,眉眼舒展,秦棠溪抬起明姝的下颚,轻轻在她颈间咬了一下。
明姝眼睫轻颤,眸内亮了起来,欢喜道:“这样就是你在勾引我??”
“勾引二字可不是轻易就能用的。”秦棠溪拉着她的袖口往榻上去。
是何用意很明显。
明姝亦步亦趋地跟着,问她:“是你先勾引我?的。”
到了榻前后,秦棠溪回身,抬手就给她脱衣裳,手搭在她腰间,轻轻地敲打着,慢悠悠道:“勾引你又怎么样?”
腰间的热度骤然上升,明姝扭着腰往一侧转去,“我?就说说罢了。”
秦棠溪捏着她腰间的嫩肉,“没什么事,我?们躺会?”
明姝眼睫轻颤,朝左右看去,没有血玉,她坦然道:“躺会。”
说罢,自己便将衣裳褪了。
秦棠溪咋舌。
动作比她快多了,也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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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拾星在屋外轻唤,榻上两人很?快就醒了过来。
秦棠溪的手还搭在明姝白嫩的小肚子?上,明姝眨眼间就拨开她的手:“不要总是揉。”
秦棠溪奇怪:“为何。”
明姝憋屈,澄澈的眸子里漾着晨光,软软开口:“会变大。”
秦棠溪被逗笑了,“胡说。”
说完,又伸手揉了两下,明姝朝后躲了躲。
“陛下、该起了……”拾星在外轻唤。
秦棠溪躺在外侧,闻声后先起榻,掀开锦帐就见到铜镜前的朝服,怪道:“昨日谁给你气受了?”
“昨日……”躲在被子?里的人沉吟了会儿,探出脑袋回答:“忘了,昨日你去哪里了?”
“去见吴太后了。”秦棠溪将朝服捡了起来,脑海里闪过昨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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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宫。
吴太后等了许久终于等来长公主,屏退宫人,先道:“长公主可知哀家为何请你过来?”
秦棠溪在一侧坐下,慢悠悠道:“不知。”
“我?听闻齐王秘密联络皇室中人做了什么联名书,想令陛下除了你。”吴太后得意道。
秦棠溪唇角弯了弯,漫不经心道:“太后为何告知臣?”
“因为皇帝不可信。”吴太后密切注意对面秦棠溪的神色。
秦棠溪凉薄的眸子望向吴太后,眸子里映着冷光,“太后以为陛下会杀臣?”
“长公主对陛下比对明帝更为用心,一年间就开始放权,眼睁睁地看着她安.插自己的人,将?来不久就会将?你赶出朝堂。明帝可从没有想到要你的命,长公主看?错人。”
“陛下忌惮你,这个时候得了皇室的联名书,在皇室众人与摄政公主之间,肯定会趁机对付你。”
“除去你,陛下可就能自己亲政了。”
秦棠溪蹙眉,“陛下未必就是忘恩负义之人,太后可知他们为何要杀臣?”
太后被问住了,探子未说是因为何事,面对长公主的疑惑,她沉默下来。
秦棠溪出身卑贱,却压着皇室众人,可想而知,会有人不服气,但也不至于私下弄这种联名。
莫不是以为章安大长公主的事情?
吴太后说不出话里,秦棠溪轻蔑道:“太后的探子只怕是假,自己都分不清情况还来与臣交易,您、怎地还是一点都不长进呢?”
“你、秦棠溪……”吴太后恼羞成怒。
秦棠溪站起身,“太后想使离间计就先打探情况,想问问皇室那么多尸位素餐的王爷郡王为何要弄死我秦棠溪。今日以我?秦棠溪的权势,会惧怕他们?”
吴太后凝眸,秦棠溪依旧还是那么厌恶,她深吸一口气,道:“长公主还是无所畏惧,整个皇室加起来,未必就比你差。”
“确实,未必会比我?差,但长公主背后还有皇帝。皇权在上,皇室中人闹翻了天也没有用。”秦棠溪轻笑,转身踩着地砖离开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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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回过神来,她想了一个晚上也只想到一个结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很清醒。
昨日齐王也进宫了,不算秘密。
明姝没有问,她也不想说,低眸去看?,明姝趴在榻上,手在扒拉着被角上的暗纹,她走过去,揪着明姝的耳朵道:“今晚我?还来。”
“来就来,我?又没有不让你来,揪我耳朵做甚……”明姝半直起身子,手在空中抓了抓,没有抓到秦棠溪作乱的手。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陛下,该起了。”
两人同时收回了手,秦棠溪依旧道:“晚上再来揉你小肚子?。”
“你……”明姝气结,朝她翻了白眼,自己愤恨地爬起身,气哼一声后后不理她。
今日早朝,无风无浪,唯有大理寺卿禀了江知宜的事情。
说来也是奇怪,多日来除去朝臣后,外间并无动静,原本想着会有人劫狱,等?了多日,也没有人。
人抓了总得放走,又无证据,明姝想了想,摆手令大理寺卿放人。
大理寺卿退下了,但京兆尹一职已有人顶替了,江知宜就暂时在家里等?着。
乌斯那处并没有消息传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