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有些泄气地垂下头来,原本灵动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先前的神采。
浔沉默默地注视着小狐狸,注意到它的变化,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愧疚。
他伸出手背,试探性地碰了碰摆在桌上的茶壶,发现壶身尚有余温。
眸子微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小狐狸说:
“好了,去那边的屋子看看吧,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
在山下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烧饭时的炊烟,
这么短的时间是绝不可能撤离的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他们集体消失?
浔沉陷入了沉思,脚步朝着其他没有搜过的屋子走去。
“呜呜呜”
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极其隐蔽的呜咽声,似是痛苦极了。
浔沉本就沉着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在盗匪窝里,出现女子的呜咽声还能是什么。
声音很小,浔沉放缓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惊动里面的人。
“哐当——”一声巨响。
浔沉找到了地方,一脚把门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叠在一起,被压着的女子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身上的皮肤已经被麻绳勒出了血痕。
浔沉的情绪从小就很稳定,但看到这样肮脏的事情,抽出他是软剑就把人的脖子给抹了。
挥剑砍向麻绳,解除了女子身上的限制。
温热的血液随着盗匪脖子上划痕迸发,女子的脸上也被波及。
眼睛似乎被蒙上个红色的纱布,一片血红。
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嗓子已经沙哑不堪,失去了支撑的身体瘫软在地上。
浔沉把外衫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遮住了露出的肌肤。
“施主可知道他们去哪了?”
女子仿佛还没有缓过神来,浔沉倒也不急,在房间里搜了一遍,只发现了一些信件。
信封上写着家书两个大字,拆开来看,字里行间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深切关爱。
浔沉看了一眼在地上趴着的男子,感慨道:真是讽刺啊。
“在后山。”女子的精神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身体了,吐出三个字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太大的情绪波动对人的伤害损伤是很大的,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难耐。
浔沉把床上的被子拿下来,把瘫倒在地上的女子裹成蝉蛹,放到了床上。
“阿尘,我们去后山看看,那些竖子怎么自寻死路。”
黑虎山,易守难攻,后山更是一个险峻的悬崖。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静静地伫立在悬崖边缘,只要再多迈出一步,便会纵身跃入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之中。
然而,他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和宁静。
手中的羽扇此刻显得格外鲜艳夺目,不知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周围人影晃动,惊起一群飞鸟。
男子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动静,微微转动身躯,目光投向身后。
原本清秀的眉眼在此刻变得格外俊逸,散发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
看到浔沉的装扮,他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眼神中又透露出些许疑惑。
他看着浔沉,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是圆音寺来救世的和尚?”
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浔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目光最终停留在那把染血的羽扇之上。
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正是,施主可曾见过一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盗匪?”
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明明是畅快却好像又隐藏着不尽的悲伤。
他轻轻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碰巧,他们如今正位于山脚下。若阁下有意,不妨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说罢,他的目光与浔沉交汇,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