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呀,巴不得他今天就回来呢。”
江疏月和福子一唱一和,不知道这样谭思道有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另外两桌的客人吃完了,也放下了筷子,都说熟客,跟江疏月认识了。
“说起来,他当初逃的也是正确的,要不然当时就给咔嚓了,哪里等到沉冤得雪呢。”
男人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洪县令真不是个东西,咱们的税粮不管收成啥样,咱们县比别的县交的都多,也不知道新来的县太爷啥样,今年这年头,怕是交不上了。”
男人突然看向江疏月,“对了,老板娘,我要是没记错,你是青河村的吧?”
江疏月点头,“没错,咋了?”
“咱们镇里这么多村子,就你们村子的庄稼损失少,听说是提早挖了水渠,可有此事?”
江疏月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福子笑呵呵的,“您不知道吗?那水渠就是我们家老板娘出钱修的呢。”
“哦?呀,您出钱,您家地很多吗?”客人一脸惊讶,“全村修水渠的钱,都是您出的?”
“可不就是我们家老板娘都出的吗?”福子道。
男人顿时竖起了大拇指,“照这么说,您可真是个大善人,我咋就没生在您村子里呢?我家的地泡得也就剩下三成不到的收成了。”
江疏月唏嘘了一声,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帮不了所有人,而且外村的人,未必会听她的话。
不过,她偷瞄了眼谭思道。
县太爷却能啊。
谭思道也在打量着江疏月,大雨的事儿他清楚,他已经上奏朝廷,减免税粮了,不过还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儿。
“水渠是有用的,我也不知道今年雨水多就一定能够派得上用场,可想着挖了总能用得着,王大哥您回去了也可以跟村子里的人说说,不用谁出钱,家家户户出个人就好了,保不齐哪年就用上了。”
“嘶,也对,有了你这事儿啊,我们都知道挖水渠的重要性,可就是没人牵头。”男人一脸失落。
“老百姓们就指着这点儿地过日子呢,好好说就能懂得,毕竟事关每家每户。”
男人点点头,还是有些遗憾,咋就没跟江疏月生在一个村子呢。
男人走后不久,另一桌的客人也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谭思道和江疏月以及后厨忙活的福子。
谭思道略一沉思,道:“刚刚那位兄弟说的,你们村的收成保住了多少?”
“往年的七八成吧。”江疏月道:“可惜啊,咱们人微言轻,也不认识啥大官,要不然啊可以建议全县都修个水渠,条件不允许的,也在地势低洼处修修。”
谭思道点了点头,这事儿回去就着手去办,一个乡下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胸襟倒是难得。
“老板娘,我还想问一句,你为全村修水渠,当真一点好处都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