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在浦原商店换义骸的时候,为好友的神经大?条操碎了心的浅黄发男子将一堆注意事项全都灌输到锖兔的脑海里。
“记好了,现世中是有着斩杀虚的专业人士的,你要是在杀虚之?时被他们看到了,也不可暴露死神的身份。”
“他们被称为咒术师......如果不小心被看到了身形,能跑掉的、无需解释直接跑,跑不掉的话?,就说自己是野生咒术师。”
“还有各式各样的专有名词,别露馅了。”
“最后......就是严胜桑了。”扇子遮住下巴的胡渣,只露出帽檐之?下带绿的瞳仁,“请锖兔桑,看着他点,别让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这句“请求”...锖兔很?想?说严胜先?生哪里需要自己照看,但出于对浦原先?生的尊敬,锖兔还是应下了。
......
现在,持刀少?年站在平墙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有过一面之?缘的制服男生,“你说,‘你的咒灵’?”
那不是虚......诅咒吗?
夏油杰一摊手?,“我的术式是咒灵操术,能够操控咒灵为我战斗,它们可都是我的战力。”
“哈...抱歉。”
脚底抹上油,锖兔记着浦原的提醒,正打算开溜之?时......
“你可别跑那么快啊,依我看,你不是登记过的咒术师。”眼眸是隐隐的暗紫色,夏油杰继续道:“未经登记的咒术师,你不会是...诅咒师吧?”
这当然是骗人的,同咒术师一样,诅咒师也是有着登记的,还附带各个?诅咒师做过的坏事——也就是案底。
照夏油杰判断,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应该和自己一样,是非咒术家庭却拥有咒力的孩子。
寿司店与其坐在一起的橘发小男孩也是看得见诅咒的,那个?男孩是少?年的弟弟。这样来说,这一家子其实都挺有天分的?
毕竟咒术师的术式是天生决定的,明晃晃的把「靠天分」三个?字打在了公屏上。
可刚刚这个?少?年是一刀解决了诅咒,看不出他的术式是什么,是单纯的靠咒具祓除吗?
这边夏油杰已?经把少?年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那边的锖兔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经过浦原的科普,他是知?道诅咒师的概念的,这种?定义为坏人的帽子,他才不会毫无反抗的被戴上。
“我不是诅咒师。”
但也不是登记在咒术界的咒术师,就连户籍也才刚刚拿到。称自己为「野生的咒术师」,也算是一种?谎言了。
而?锖兔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这和伪装、演技无关,毕竟少?年他就是这样一个?正气?的存在。
浦原随口编出的自称并没有被锖兔所采纳,多余的辩解他也不会去做,少?年脚尖凝聚灵力,就要用瞬步离开......
“你是在准备入学考试吗?”
欸?
瞬步中止,锖兔微微瞪大?了双眼。
见对方的兴趣被自己勾起,夏油杰不慌不忙的把手?从?口袋里抽出,“从?你的年龄来看,肯定是中学生,今天是工作日,而?空座町的中学已?经都开学了,说明你不是空座町的居民。”
“加上你的口音,不是关西腔也不是京都腔,虽然语调和东京腔很?像,可有些用句还是很?怪异,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
“就像是...嗯,东京郊外某个?山村与世隔绝的人家,仍在用百年前的‘古词汇’进行交流一样。”夏油杰将狭长的眼眯起,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
见到少?年脸上难掩的惊异和被戳穿秘密的小窘迫,夏油杰表面淡定,心里的两个?小人却互相?击了个?掌。
......不会吧他猜对了?那个?工藤快退位吧,他才是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
夏油杰稳住了脑内即将开启的中二开关,沉声继续道:“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诅咒的?”
锖兔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
要他怎么说!死了之?后吗?
诅咒(虚)他确实是在死后才能看见的啊,但要他临时编造借口......啊啊啊男子汉怎么能满嘴谎言!
夏油杰一瞥角落,从?手?心放出一只咒灵吃掉了潜伏在那边的小诅咒,将场景收至眼底的锖兔依旧不语。
“我们有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我就是学校的学生。”拉扯了一下领子,夏油杰将漩涡状的扣子展示出来,“你的咒术有笼统的学习过吗,还是自学的?”
锖兔抿着下唇,开始当鹌鹑。
是严胜先?生教他的...可是严胜先?生明显没有与人类咒术师接触的意思,所以?自己当然不能把严胜先?生的存在说出来啊!
不过夏油杰已?经从?锖兔的脸上看到了微微的妥协——至少?对他已?经没了敌意,咒术界人才稀缺,有咒力还有着祓除诅咒之?力的少?年,肯定是要推荐给高专的啊。
“有联络方式吗,交换一下呗。”
新学年,新的学生也快入学了吧,这一届只有三人,不知?道下一届会有多少?人呢。
......
“高专?”厨房内的男子重复了一遍锖兔的问词,没有回答,还在如临大?敌的盯着油锅里的肉。
见严胜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里,从?图书馆回来的锖兔默默叹了口气?,将背包放在了沙发上,走进厨房把男子半推出了厨房,自己系上了挂钩上的围裙,“炸鸡块对吧,交给我吧,严胜先?生请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