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送来急信,说要立刻见陈参政!”
河北?
陈壁清稍微清醒了一下,打开门,外面还在下雪,风吹得很冷,刺骨的冷。
陈壁清接过这份急信。
是邢州送来的。
陈壁清回到房里,在烛光下快速开始阅读。
当他读了前两行,人已经呆若木鸡般。
他只感觉头皮发麻,脚底发凉。
他鼓起勇气继续读下去,读完后,整个人已经懵了。
王充在上党把钦差杀了?
王充在上党把钦差杀了!
陈壁清只感觉全身在发抖,手已经无法拿住那封信了。
这是邢州发来的密信,绝不会有假。
那现在?
朝廷是否已经知道钦差被杀一事?
为何东京城没有任何人议论这件事?
陈壁清再一看日期,再想想现在。
他立刻明白了,钦差被杀这件事,必然已经传到宫内,但消息被压了下来。
消息为什么被压了下来?
朝廷是否有派人去上党抓人?
这件事来的实在太突然了,突然到陈壁清感觉像是一场恶作剧。
王充若是将背后的招出来……
陈壁清颤抖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备马车!”
“官人这是要去何处?”
“去皇宫门口,快……”
但愿爹还没有开始上朝!
此时,垂拱殿内,气氛已经被赵官家炒作得差不多。
陈政贤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出来。
刚才蔡懋提到的江南西路转运使陈裕儒,是他的父亲。
他此时更加有了底气。
他在站出来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站到了舞台中央,感觉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
陈政贤也是从地方官一步步爬上去的,不过有他爹在,他爬得很快。
大宋朝以前是有规矩的,政事堂的宰相,必须有地方官的履历。
进入政事堂,辅佐君王治理天下,是大宋朝每一个官员毕生的梦想。
陈政贤自然也有这样的梦想。
他说道:“陛下,臣河北左参政陈政贤,有话要说。”
“哦,你就是陈政贤,朕最近有听到你的名字。”赵宁心中一动,但面色却平静如水,“你的奏札,朕也看了,关于仁政的解说,说得非常好。”
“承蒙陛下垂怜,臣只是尽一个臣子该尽的职责。”
“听说你之前在河东路太原府布政司任职?”
“是的,臣在河东路布政司也是任职左参政,因在去年修官道,有一点点绵薄之功,被委以河北左参政。”
“哦,说说看,你的什么功劳?”
“臣不敢居功自傲。”
“诶,朕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