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跟秦桧跑到了一块,还跟汪博彦混到了一起。
至于这一次在背后煽风点火搞岳飞的,是否与赵构有关,还无法确定,是否与秦桧有关,也无法确定。
是否与汪博彦有关,也暂时没有证据。
但是,从王表这个人的履历看来,他是有一个政治团伙的。
这个团伙里的领头人,自然就是赵构了,汪博彦可能是里面的狗头军师。
秦桧在里面是什么角色,不得而知。
但是,你不能看到一只兔子是白色的,就认为天下所有的兔子都是白色的。
或者说,你看到有白色兔子、黑色兔子,你就认为兔子只有两种颜色。
背后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不能轻易武断地下结论。
至少现在朝堂上有不少人在借刘氏这件事在发挥。
赵宁对王表说道:“你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朕希望你以后能为国朝、为天下百姓做出更多事。”
王表立刻跪在了地上,他的额头贴在手背上,说道:“臣承蒙天子器重,片刻不敢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
赵宁笑了笑,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
“朕也没别的什么好问的,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就先待在这里。”说完,赵宁转身离去,到了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问道,“朕继位以来,也算是用人清明,若是治国之才,朕并不吝啬官爵,不是吗?”
王表愣了一下,说道:“陛下圣明。”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臣……”
“你有不同的意见?”
王表犹豫了一下,说道:“臣没有。”
“希望有一天朕能等到你的奏札。”说完,赵宁离开了。
一路上,王宗濋一脸疑惑,他感觉赵官家和王表说话,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陛下,您为何等王表的奏札?”
“王表是一个人才。”
“大相公最重视吏部的政绩选评,王表的政绩能得到如此高的认可,他的确是个人才。”王宗濋说道。
“但人才也会走错路。”赵宁突然说道,“而且许多人才都会走错路。”
“臣愚钝。”
“一个重术的人才,若是轻了道,就会走进死胡同里,懂了吗?”
王宗濋还是一脸懵逼。
赵宁却不把话说透了。
王表显然是对靖康年间的许多事情有异议,他有办事的能力,但不代表他有看透全局的大局观。
一个无法看透全局但又很有能力、心高气傲的人,是很容易走偏的。
尤其是被有心之人一忽悠。
“你去找胡寅安排一下,报纸发表刘氏的事,公告出去吧。”
“好,这件事臣去安排。”王宗濋说道,“王表还要继续审问吗?”
“审不出来的。”
“多打几顿就好了。”王宗濋说道。
“他这种人是滚刀肉,不是那么轻易就招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多着呢,他应该是对新政中杀太多人有异议,但藏在心里不说,却还很渴望往上爬。”赵宁忽然看了一眼窗外,低声说道,“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有阳必有阴。”
“那这桩案子岂不是可以结了?”
“不急,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等高俅回来接手。”
一听等高俅回来接手,原本不想管这件事的王宗濋立刻说道:“陛下,臣完全可以胜任。”
“你还是给朕盯好那些商人吧,新商社的进程还得加快!”
“是。”
赵宁在等高俅那里的消息,他相信,高俅那里会有更有价值的消息。
甚至他有预感,高俅的消息,与王表、周先才这件事,隐隐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