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菱虽然很想说等王妃回来,但到底不敢和当家主母对着干,只能低头引着萧云汐往里走。
刚走到陆泽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开大!开大!开大!”
“豹子!豹子!豹子!”
紫菱听到这些,惊得目瞪口呆。
被捆着的小厮更是面如死灰,冷汗直流。
萧云汐深吸一口气,示意夏荷一脚踹开大门。
“哪个混账王八羔子,想吓死小爷啊!信不信把你卖到秦楼楚馆去!”陆泽手里抓着骰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嘴里刁根草,一副流氓赌徒地模样。
他一回头,就看到萧云汐正冷冷地看着他。
啪嗒。
骰子掉在地上,滚到了萧云汐脚下。
屋里的小厮立马跪地求饶,不停地磕头。
陆泽虽然也害怕地面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直挺挺地站着与萧云汐对视。
萧云汐冷笑一声,年纪没长多少,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骰子,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
陆泽想到林婉儿说过的话,脖子一梗,回道:“小爷忘记了,玩玩而已,放松一下。”
“玩玩?是谁教你的?”萧云汐见陆泽把头扭向一边,“夏荷,把这两个小厮拉下去杖毙了!”
屋里跪着的小厮吓得都失禁了,咣咣咣地磕头,指着门外被捆着的小厮就说,“郡主饶命啊,是林言,他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哄骗少爷说赌博可以放松,就开始每天带着少爷玩...”
“来人,将这两个小厮押到花园去杖毙了,传令全王府的下人去观刑!”
陆泽到底才七八岁,平日里被王妃阮氏给娇宠惯了,除了跟胡先生学习的时候吃点苦头,平时都是被捧着哄着的。
他看萧云汐要来真的,又气又怒,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指着要上前的下人就开骂:“我看谁敢!”随后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萧云汐。
“叫你一声母亲,就真把自己当成我母亲了?!”
“你不过就是个摆设,父亲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娘亲才应该是王府的女主人!”
“你不过就个是鸠占鹊巢的坏女人!”
“我是父亲唯一的血脉,是镇南王府的主人,这府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
“你要是识相点,将来我还能给你个全尸。”
“不然我就把你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陆泽还想继续骂,就被陆湛一巴掌打倒在地,“你竟敢辱骂母亲!”
陆湛还想继续打,却被萧云汐伸手拦住了。
“紫菱,你去寿安堂,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地禀报给老夫人、王妃和世子,请他们到花园来。”
说完,萧云汐径直向外走去,夏荷带着几个人,把两个小厮一并绑起来紧随其后。
陆湛则一把提起陆泽,不顾他的挣扎和叫骂,拖着他一起往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