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这不是自家的事吗?放心老爷爷,资本运作我在行。"
"啥运作?你说啥运作?"
"就是搞钱,我说搞钱我在行。"
张宜山趁机摊开手。"好,好,你能干,现在粮食没得好多了,你给我搞点粮食。"
说到钱粮,夏平的头又痛了。四个仓的粮食,派发救剂粮沒想到花了那么多粮,收容叫化结果引来富林大树叫化子都往万工跑。
吃的,穿的都要一大笔开支,完全超出了预算。
夏平不愿放弃俘虏和叫化,使开支大量增加,如果用缴获的钱来买粮食,勉强还是能坚持到收夏粮,但是就会一分钱没有了。
接下来学校的建立,军队的创建,供销社的成立,还有皮革厂,蚕茧厂等等等等,哪样都要钱,可夏平哪来钱。
沒有钱,怎么投资建厂?怎么解决就业?怎么有税收?
一个铜板难倒英雄汉。
"没话说了吧,要说和杨义安有仇,我和他仇还大些,你和他还没啥瓜葛,没想到三千石粮你都不要,非要致他于死地。"
杨二娘天天找张宜山,并且托了梅大夫来说情。张宜山禁不住粮食诱惑以及梅大夫的请托,答应尽量说服夏平。
但夏平却拒绝放杨大少。宁愿不要粮也一定要杀杨大少。
理由:杨大少做尽坏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如果钱粮能买命,那以后他将更加猖狂,也寒了大家的心。
现在见夏平心情好,又把这事翻了出来。
夏平也很纠结,一边是利益的诱惑,一边是仁义社坚持的原则。
昨天夏平曾给冯宜山交流过自己的看法。今天他又把他的顾虑深入向冯宜山交流。
"在这民不聊生的世界里,啥子最重要。公正,公平,安定的生活就很重要,我们仁义社己经举起这样的旗帜。
现在如果我们为了钱粮把杨大少放了,我们的干部会怎么想?广大群众会怎么想?群众会想,这还公平公正吗?还不是有钱走遍天下,如果群众对仁义社公正公平的理念产生怀疑。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难度就会增大。
所以老爷爷,我不是不知道这三千石粮食对我们的困难有多大帮助,也不是不清楚梅大夫面子有多重要,如果能找到不影响我们仁义社名声的理由,我愿这次放过杨大少。"
张宜山心里暗暗松口气,只要夏平松了口,办法总想得到。
两人就在山坡上商量起来,一点点推敲,一点点完善,山下的喧嚣己抛之脑后。
"夏平,你平时还慈眉善目的,沒想到你还有这么黑心一面。"
"老爷爷,沒办法,谁叫我穷呢。演戏要演全,从现在起我们就要进入状态。"
"你啊,做事就是太小心,当你敌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诸葛一生为谨慎嘛。"
山下响起吃午饭的敲锣声。
张宜山一马当先往吃饭处走去,夏平紧跟其后解释着什么,而张宜山黑着脸不再搭理夏平。
红脸白脸的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