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被他抱在怀里,安静地听他说着这个月的惊险,听得她胆战心惊。
打仗还要在原始森林行军,数百米的峭壁借助简易的攀岩工具,徒手攀岩,尤其是大雾天气,行军布防都难度加大。
白天还好些,视野清晰,到了夜晚行军,照明设备简陋,难以想象行走一整夜,还有夜晚攀岩途中掉落山谷摔死的战士,炮弹炸伤或牺牲已经很常见了。
面临着生死考验时,那些战士们,需要多么强大的,钢铁般的意志力才能战胜。
林清雅听他说得清晰,仿佛身临其境,胜利不再是神话,而是真实的,靠有血有肉的战士们流血拼出来的。
她喉咙哽咽得厉害,周霁川捧着她的脸颊,细密地吻过她的眼角。
“为了你和孩子,为了父母亲人,我就是拼死也要回来。”
他是个人,是肉体凡胎,炮弹炸在他身上会死,行军途中会受伤。
作为一个团的首长,不仅要肩负作战任务,还要考虑全团的安危。
林清雅感受到了他在那种情况下的压力,也敬他的强大,抱紧了他,就是抱住了她的信仰,浑身的血液也热了起来。
靠在他怀里,摸着他手上斑驳粗糙的纹路,又十指相扣,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她又轻声问:“那稍后部队怎么给你安排的?”
周霁川吻了吻她的头顶,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浑身透着满足的幸福:“先回去军校结业,再看上级怎么安排。”
两人温存了半晌,周霁川又去部队报到了,见了司令员一面,收拾好行李,就过来招待所找林清雅。
部队派车送他们到火车站,买了软卧,又从粤东回到了首都,顺路的还有许新军,安排到了同一个车厢。
许新军一路跟周霁川聊这半个月的作战,“妈的,水坝那里,我们遭到了埋伏,前面的侦察连尖刀队被敌军故意留了一手,等我们大部队过去,差点被包了饺子,操他妈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