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了晚饭,一家人在院坝纳凉,吹着凉爽的晚风,望着夜空点点繁星,商量以后的事。
林清雅要去首都读大学,肯定是要把两个崽带上,还没断奶,也舍不得离开孩子,到时候在首都租个房,让别人照看孩子她又不放心,所以希望周秀云也跟着过去。
周秀云倒是答应了,她心底也是念着儿孙要紧。
再说她自己也有手艺,也不怕去了首都没饭吃。
她如今得空就给人缝制衣服,按着林清雅提供的款式,一件拿个两三块的工钱,空闲时每个月至少能做个五六件。
这几个月天气炎热,谁穿那长袖长裤热死个人了,年轻姑娘都兴穿漂亮裙子,到县城买了上好的碎花布,拿来找周秀云缝制。
这连衣裙踩缝纫机做得快,熟练了几天做一件,一个月能挣个二三十块。
老一辈人勤劳,尽管周秀云没在地里干活了,那平日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要不是怕费电,大晚上都要踩缝纫机。
林清雅是打心眼里佩服老人家。
这周秀云跟着去首都,那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读书。
胜利和彩虹都大了,也不用照看,林清雅担心的是林清阳。
这孩子才还小,若是缺少管束,到时候长成个歪脖子树,那就是她当姐姐的过错。
所以只能辛苦周建明,在大队少干点活,多给点生活费,替她照看一下林清阳。
彩虹听嫂子和她老妈聊去首都,让爹来照看他们,顿时呜呼哀哉,“不要啊,嫂子,你真的要考大学,妈还跟你去首都,那我们在家是不是没人做饭了啊?我爹那手艺做的饭没法吃啊。”
彩虹不敢想象家里没了妈,这以后日子咋过,一脸苦兮兮的表情。
周秀云刀子嘴豆腐心,又语气严肃道:“正好锻炼你们几个,你也明年考上高中,也要去县里住校,还能让妈给你洗衣服,做饭啊。”
林清雅又轻笑说:“彩虹今年关键时期,家里确实需要有人照看,要不我们物色个会做饭的大姐,到时候一日三餐到家给孩子们做好,再做些洗衣服打扫卫生的活计,看谁愿意做,按职工岗位结算工钱。”
周秀云一听连忙摆手,“这不是搞小资产阶级吗,哪个农民家里有帮佣,这可要不得。”
婆婆还是有点老派思想在的,林清雅轻笑一声,也不多言了,先商量到这,又准备开始夜间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