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王青牛杀人之后,仍不解恨,在尸体上啐了一口,怒道:“等到了阴间,和武镔那个蠢东西一道从长计议吧!”
骂完之后,王青牛回身走到冯猊起及张大端面前,道:“我带本部精锐上城,这些避战之人,就交给二位统领了。”
张大端闻言,立时令刀斧手上前,压向方才王青牛砍杀士三之处的余卒。
他这一动,被方才王青牛举动惊得心惊肉跳的冯猊起也不得不点了刀斧手一同上前。
这些余卒见到这种景象,亡魂大冒,想要去跑,连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原地或有活路,跑则死路一条。
于是余卒纷纷向王青牛拜伏求饶,王青牛不理他们,点起本部亲信精锐后,又点了两个素来与自己最为亲厚的统领名字,让他们率部配合。
做完这一切,王青牛又持戟砍了几个跪着讨饶的余卒,这才咧着嘴道:“你们要不与本将上城,未必会死还有可能因功受赏,要不就跪在这里,本将等你们被斩杀干净,才去上城。”
督战队的刀斧手压上前来,这些余卒只得纷纷站起,准备再往穰城而去。
王青牛又收拢了武镔的溃卒,与第一批溃卒编在一起,令其为前驱,自己则手持短戟,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下领着本部军及另外两部军紧随其后。
一身是血的张绣厌恶的抹了把脸,问张辑道:“虎豹骑所部离我等有多远?”
张辑把城下仔细一望,回到道:“如今距离,与首日无差,将军若是出城,只可在土山左近杀戮,待虎豹骑一动,末将便在城上鸣金,将军立回则可。”
重新上城的贾诩则道:“将军厮杀已久,虽骑从亲军仍在城中养精蓄锐,但将军此时出城,绝非良机。”
张绣指着下面被强逼着重新往城头而来的溃卒道:“先生良言,非我不知。只是我一身武艺,大半都在马上,现在城上仅有千余人,实已难坚守,若不将这一些人冲散,便只能令骑兵步战,消耗于城上了。”
“只这些溃卒,绝无破城可能。”贾诩把手一指王青牛,道:“将军且看此人。”
张绣顺着贾诩所指的方向看去,贾诩道:“此人呼喊指派,必为攻城之领,将军两轮厮杀,城下之人心胆已寒,非主将亲冒矢石不能激士气,诩猜想此人定会随军而来。”
张绣道:“先生的意识是?”
贾诩道:“将军莫要管这些溃卒,只仍然令人在城上抵住,将军自引人伏于城门之内,待其主将近前,将军便行擒贼擒王之术,主将一死,这些溃卒自然退去。”
张绣点头,道:“便依先生所言。”
贾诩道:“将军出城,切勿勉强,但听城上鸣金,便不可再恋战了,说不得此战之变故,便在近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