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书房屋里没有一点灯光,他家没扯电线,因为他没钱交电费,甚至连煤油灯都点不起。
知道他在家!
宋建国一脚将栅栏门踹飞。
直接进了院子。
院子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宋建国歪头吐了一口唾沫,他无法想象在这种地方怎么生活?
还没猪圈的味儿好闻。
“谁?”
赵书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便在屋里大叫。
宋建国也不搭理他,又是一脚将房门踹开。
“妈的,你家一股尿骚味。”
宋建国骂了一句,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赵书房,于是他便一拳打了过去。
垃圾般的赵书房,压根不是宋建国的对手。
这一拳刚好打在他鼻子上,让他鼻血横流。
“宋建国,你他妈敢打人。”赵书房破口大骂。
“你算是个人?”宋建国上前,将赵书房当场盘倒,骑在他身上一顿输出,打得赵书房哭爹叫娘。
赵书房最开始还想反抗,最终发现自己的力量远没有反抗的力量。
“哎呀,不要打了。”赵书房哀求不休。
宋建国打累了,“姓赵的,如果你以后再敢对月英嫂子耍骚,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不敢啦!”赵书房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不把自己打死,将来有得是机会报复。
宋建国站起来,准备走之前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赵书房想不明白,马月英不过就是个小寡妇,为啥那么多人都护着她。
“我没媳妇儿,马月英没女人,改天我不玩阴的,直接托孙媒婆去提亲。”赵书房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又得意起来。
坐在床沿,摸着被打成猪头的脸,嘿嘿笑道:“妈的,被儿子打了。”
他又想:马月英几年没碰过男人,一旦孙媒婆提亲,她肯定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赵书房显然没有。
被宋建国打了之后,他对马月英的非分之想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强烈。
与此同时,毫不知情的马月英已经回到了家中。
宋飞还没有回家。
都这么晚了,咋还不回来?
马月英给小宝洗了澡,让他先上床睡觉。
然后,马月英就一个人独自坐在院子里,一会儿看月亮,一会儿听虫鸣,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想借着院灯的光线用功……而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单纯的在等宋飞。
假如宋飞一个晚上不回家,马月英敢在院子里等一整晚。
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给宋飞提亲。
不会真的像宋翠翠说的那样,宋飞和人家姑娘一见钟情,然后就……
“不可能,小飞他不是那样的人。”马月英摇头打断了自己想法。
安静的夜,寂寥的风。
马月英一次次起身,又一次次坐下,焦急中带着期盼。
终于,她听到了自行车铃声。
马月英如同离弦之箭,从凳子弹了出去,拽开门闩,看到了月色中的宋飞。
“嫂子,咋还没睡?”宋飞推车进院。
马月英淡淡然看着宋飞,说道:“你没看到我手里的书吗?现在我是老师了,需要熬夜备课。”
宋飞一眼就看穿了马月英的小心思,只是没有戳破她,笑道:“嫂子,早些睡吧!”
“等一下。”马月英叫住宋飞,问道:“今天和你相亲的姑娘怎么样?你不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家做坏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