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高总这么有智慧的人合作,我个人是很期待的。”陈飞伸出手,与高原握手道别。
将对方送出市场大门,看着对方的车远去之后,巩珺脸上却禁不住笑意地问:“你觉得他真爱何月吗?他真的是有心跟咱们合作?”
高原摇摇头,带着巩珺朝着商业街的方向漫步道:“面儿上表现的不错,说话也进退有度,但恰恰是这种太过商业的礼仪,就少了那么一丁点的人情味。当然,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陈飞这样的人,不好武断地给他下结论。”
巩珺就揉着肚子,望着高王庄日新月异的面貌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吧,这个项目咱咬咬牙,再加上有蒋丽的拆借资金,咱自己也能扛下来。反正我觉得…觉得那陈飞水很深,不像个好人。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女人就是相信感觉,坏人就是坏人,他的气场是藏不住的!”
“那你看谁像好人?”高原倒是被巩珺给逗笑了。
“你就是好人啊,文东也是,高王庄的都是好人,这不都明摆着的吗?”巩珺瞪着眼嚷嚷道。
高原仰头深呼吸了两口气,望着天边绚丽的彩霞说:“头些天在中海,唐佩的爷爷,唐建业老爷子跟我说过几句话,我觉得挺受用的。”
巩珺裹着羽绒服笑道:“哟,那老爷子可不简单,你得到什么指点了?”
高原耐心道:“他说这个世界是辩证的、是发展的,但不是绝对的。他与周正渊斗了几十年,却从没说过对方一句坏话;周正渊与他刀剑相向,也从没诋毁过老爷子一句。这世间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非要把好人和坏人分得太清,那是幼稚和不成熟。”
“那不分善恶,又怎么明辨是非?”巩珺疑惑道。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有些奸商明着做慈善包装自己,私底下却吸着民脂民膏;有些人在路边好心扶老人,却反被讹诈赔偿。孰是孰非?又有多少人能明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复杂和界限模糊的,人性的善恶也是辩证发展的。”
“我们生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时代,你可以去讨厌它、唾骂它、记恨它,但你不能拒绝它!因为机会不止是在好人身上发生,在坏人身上我们也能寻求机会。我们不了解陈飞,所以不能武断地去判定他。但他身上有机会,有值得让高王庄受益的东西,这难道还不能促成合作吗?何况现在,咱们都只是凭感觉,人家到底有没有坏心机,咱们也只是凭空臆断不是吗?”
“那你的意思…是合作?”巩珺道。
“合作,因为目前来说,金桥对高王庄的发展很有利。不管陈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要他答应了我的先决条件,哪怕他是头猛虎,我也要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