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与秋月的话让宁宜臻的心很暖。
有几个这么忠心的手下，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悲春伤秋？
皇帝就是皇帝，与她只是合作伙伴，不需要与他谈什么感情！
宁宜臻的心平静了。
但在外门听了这番话的姜嬷嬷，心却有点乱了。
她自小带大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
她的皇后娘娘，有多重感情……她在害怕啊，她害怕再喜欢上皇帝啊。
可怜的孩子！
——皇上啊，你为什么要伤她啊、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亲如父亲的舅舅啊。
若您不辜负两位主子，这该多好啊！
“嬷嬷，你怎么啦？”
秀玉从后院回来，一头就撞到姜嬷嬷双眼赤红、泪流满面……
姜嬷嬷慌忙的擦去眼泪：“我没事，就是被风吹了，真没什么事。”
“年纪大了，这风一吹就不行了。”
会吗？
“嬷嬷，是不是娘娘有事了？”
秀玉性子直，爱恨分明。
若是让她知道了刚才的事，她又得给皇帝摆脸色了。
不能给主子惹事。
姜嬷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风吹了眼睛，你千万别大惊小怪！”
“秀玉，人老了，哪哪都不行了。”
姜嬷嬷老吗？
这才四十出头吧！
若不知道她的年纪，人家还以为她不到三十呢！
姜嬷嬷坚持不告诉自己，秀玉也就不问了。
虽然秀玉有点单纯，但她也不傻：人么，总有一些事让自己难过的时候。
刨根问底，不是好事。
“嬷嬷，公主说要喝奶茶，我做奶茶去了。”
秀玉不再坚持问，姜嬷嬷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嗯嗯嗯，你去吧，去吧。”
“我也忙乎去，晚上得多做几个菜，这些日子娘娘可是累坏了。”
一大一小都进了厨房，而此时，燕凤炀也一脸阴沉的回到龙栖宫。
坐在厅中好一会，他才抬头看着德公公问：“方德言，你说朕刚才错了吗？”
德公公脸皮：抽抽抽。
——皇上，谁敢说您有错啊！
——您是皇上，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皇后娘娘她，也真胆大的，竟然敢赶走皇帝，这性子呀……啧啧啧，变化太大了！
这世间，恐怕她是第一个敢赶皇帝的皇后吧？
心有感叹，德公公真心问了一句：“皇上，您让老奴说实话还是假话？”
话一落，燕凤炀抬眉瞪着德公公骂了一句：“死奴才，你也想来给朕添堵是吧？”
“老实说，别惹朕发火！”
皇帝是真生气了！
不敢再调戏他的德公公躬身而答：“皇上，老奴可真不是惹您！”
“说实话，刚才您并没有错。”
“但是您的真实反应，确实是有点伤人。”
“肖姑娘入宫时间不短，皇后娘娘不可能没有耳闻。”
“她提出这个事来，也就是想探探您的态度，这是好事！”
敢探圣心，还是好事？
燕凤炀双眼一冷：“方德言，想找死是吗？”
“把话给朕说清楚，探测圣心怎么就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