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脸上原本放松的表情一僵。
“什么意思？”
“现在是xxxx年，除了王定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战死很久了...”
孤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乔菲已经从他的表情中明白了一切。
...
水星英烈纪念碑
乔菲看着一个个曾经的同伴，现在再见时却已经隔着一道不可触及的天埑，不禁伸出了手替他们擦拭了一下已经蒙尘的黑白图像。
“这是他们的衣冠冢。很多人在陷入死战后，我们连抢回遗体也做不到，只能以这种方式纪念他们了。”
孤影将手中的纯白菊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可是她既然能将我保存下来，为什么不将他们以同样的方式保存下来呢？”
乔菲依旧不解。
既然自己都能以现在这种形态苟活下来，那说明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啊！
“她在你死后不久也失踪了，连带着她麾下的所有生灵一起...”
孤影并没有将真相告诉她。
第四天灾这种事情听起来太过天方夜谭。
默默地点了点头，乔菲此时也将最后的一块墓碑清扫干净，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了胸前。
原本已经被黑夜笼罩的水星在这一刻光明乍现！
温暖的圣光以纪念碑为圆点慢慢向周围蔓延出去。
这一反常的景象让不少已经准备进入梦乡的人们啧啧称奇，更有许多隐居强者被惊动。
曾经在九阶中实力也是名列前茅的乔菲，即使跌落到了八阶，所能动用的力量也比常规的八阶也强上不少。
祝福完后，撕开黑夜的一角光明也逐渐消散，水星再次陷入了黑暗。
孤影看着眼前浑身还散发着圣光的乔菲也是摇了摇头。
“何必呢，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早就没有了神智。”
“就当这是我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乔菲收起了向四处蔓延的圣光，轻叹了一口。
虽然名为纪念碑，但她明显能感觉到这里不知为何而游荡着的浓厚怨气。
再正义的英灵在这种怨气的催化下也会逐渐失去理智，乔菲只能将这里的怨气彻底净化。
“曾经的末日之光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形态，很讽刺吧？”
乔菲转头看向了被笼罩在黑斗篷之下的孤影自嘲道。
“不要多想，你已经尽力了！”
孤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像以前一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次你的苏醒是王定请求，他希望你可以去见他一面。”
了了乔菲的心愿，孤影也将正事说了出来。
“如果我不想去呢？”
“你不想去我也不会逼你，你生前的功绩足以让你有任性的资格！”
如果乔菲真的不想去，孤影已经决定好了亲自替她完成王定的请求。
“开玩笑的！”
看着孤影脸上的严肃神色，乔菲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王定是唯一活下来的朋友了，我怎么可能不去见他一面呢？你带我去吧，路上顺便再给我讲讲这些年的变迁...”
...
“你还真是一点没有变啊！”
王定看着眼前容颜几乎没有一丝变化的乔菲也不禁有些动容。
在亲手送走这么多战友后，还能见到一位当年的友人自然是让王定心中十分激动。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老！”
然而乔菲的一句话却差点没把他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