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看向陆瑾寒：“真是太谢谢你了九爷！我们曼云要是醒了就有救了！！”
血友病患者一旦有了伤口，不易凝固，总是要折腾个好久，rh阴性血实在是难找，每一次都像是要生死关徘徊。
有个备用的可以随时抽血的人形血库，那可是方便太多了！
而且，血可以再造，只要抽不死就行了，就算是抽死了……
曼云对她那么好，为曼云献出一条命而已，那不是应该的么！
想到这里，她看向墙边顾燕笙的目光也顺眼了起来，就连刚才的事也不计较了！
陈倩华走后，房间内只剩下顾燕笙，陆瑾寒和程辞三个人。
程辞俯下身，想要将她扶起来。
陆瑾寒站在旁边，冷睨了他一眼：“出去。”
“……是。”
门关上。
陆瑾寒慢悠悠的走到顾燕笙的旁边，垂眸，单手挑起她的下颌，注视她染血的嘴角，和布满泪痕的脸：“知道错了么，嗯？”
顾燕笙冷冷的拂开他的手！
“我的事，不劳九爷费心。”
陆瑾寒抿紧薄唇。
他伸手，指腹蹭过她唇角的血迹，“你伤害了陈倩华的女儿，她恨你，也是应该的。”
“该你承受的，这辈子跑不了。嗯？”
“多谢九爷教诲。”顾燕笙咽了咽唇角的血：“只可惜，我这个人，油盐不进，永远都不会为我的所作所为后悔。”
陆瑾寒气息骤冷！
“五年牢狱都教不好你！你说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教好你？你那个躺在床上的父亲？”
“与你无关。”
两个人凶狠的对峙着。
她明明怕的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这样固执又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半晌。
陆瑾寒冷睨了她一眼，“也好，那往后，我就替他好好教你！”
男人丢下这句话。
带着怒气，转身离开。
之后，程辞走了进来。
“小丫头，你没事吧？”他一上来就关切的问。
顾燕笙摇头。
”脸都肿了，怎么能说没事？“程辞：”我去叫人送药来。“
不一会儿，病房内有护士来给她的脸上上了些药膏。
程辞脑中一直闪过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想。
他不仅第一次见九爷打女人。
也是第一次见——
九爷抱女人。
……
顾燕笙在江曼云的病房呆了一整天。
晚上五点多钟。
她离开医院，循着这一周的记忆，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
最后，在一家大型的私人咖啡馆前停下脚步。
上面的招工启示牌，几天不见，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咖啡馆最近招收钢琴手。
要求：相貌端正，有良好的钢琴驾驭能力。
工资面谈。
顾燕笙年少愿望有三。
一，照顾好父亲。
二，考上帝都音乐大学。
三，得到陆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