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放开了,身上肆意揉捏的动作却没停。
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总是有些古怪癖好的,要体谅。
夏小梨提着心,这么安慰自己,强忍咬住唇没发出奇怪的呻.吟。
男人的力道不轻,动作却毫无狎呢,像是一个在老街面馆打了十年工,动作熟练却没得感情的揉面工。
话虽这么说,但架不住两人裸身相贴,曲线相嵌,男人掌心温度太过炽热,所过之处像燎了火。
两分钟之后,夏小梨湿红着眼,浑身软成泥。
刑赫野抬腿一压,手臂收束,感受着绵软入怀的触感,闻着更馥郁几分的清梨香,眉心终于舒展。
视线在微促喘气的唇瓣上,停留了两秒,女孩细细的喘气声,没有想象中令人烦躁。
“闭眼,别吵。”
一路肆意妄为的三爷终于大发善心,给人留了个喘气的机会,颇为满意地闭上了眼,没再挑剔。
男人温热的呼吸徐徐拂在后颈,夏小梨紧闭着眼,睫毛像蝶羽不停颤动。
直到窗帘缝隙里传来隐约的亮光。
她睁开眼,杏眸中一片清明,视线在男人轮廓深邃的俊脸上停留了一瞬,飞快移开。
这人连睡颜都是锋芒毕露的。
小心翼翼费了半个小时才从男人长手长脚的制锢中脱身出来。
一动不动当了一整晚抱枕,夏小梨浑身僵硬泛酸。
中央空调的冷气吹在赤裸的皮肤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夏小梨瑟缩着下床,看到床头上的卡,她犹豫了一会儿,拿过被冷落了一晚上的枕头,小心塞进男人怀里,才拿上卡。
无声快步走到沙发边捡起浴衣,囫囵裹着冲进了浴室。
换回衣服后,夏小梨踮着脚抱上自己的东西,连鞋带都来不及系,踩上鞋就悄悄逃似的离开了。
*
兼职果不其然又搞砸了。
夏小梨低着头,任由店长骂,直到对方消了气,才细声道歉,赔偿了玩偶服和传单的钱。
店长走后,方至明看着夏小梨眼底的一大坨青黑,皱眉。
“昨晚做什么去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都搞砸几回了?”
夏小梨抿着唇,不停鞠躬道歉,“对不起至明哥,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真的对不起。”
见她不肯多说,方至明也没再刨根问底。
夏小梨是他见过最好用的兼职工了,年纪小,但是勤快认真,很准时,不挑活,什么苦活累活都愿意接。
还是A大的学生,聪明,干什么都上手很快。
“行了,不是该开学了,最近休息休息,一天接五六个活,是要把自己弄死啊?改天有活再叫你。”
等方至明开车走了,夏小梨才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她没学上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夏小梨想着医院缴费可以晚上再去,便点开手机里的兼职软件,幸运接到了两个陪诊单,正巧是第一人民医院的。
这能省下几趟公交费,也省了时间。
总算有了一件顺利的事。
夏小梨抻了抻腰提神,鼓着劲抿起一点笑,往公交车走去。
赚钱去啦!!!
*
陪诊结束后,夏小梨到缴费处补缴了爸爸和奶奶的医药费,还预缴了一个月的基础费用,一共花了十万。
正好把金主给的定金用完了。
男人英俊桀骜的睡颜,在脑中一闪而过。
只是脱光了被箍着睡了一晚,就拿了十万。
该说不说,这钱……实在有些太好挣了。
虽然自己一点没睡着。
夏小梨心虚地捏紧卡,低头快步往心内病房走。
我没有逃跑,我留了电话号码的。
不管是契约结婚,还是…陪他睡觉、上床,只要能尽快挣到一百五十万,我都能做。
夏小梨奶奶今天精神头不错,只是又闹着要出院。
“你这丫头!老婆子我又不是死了,哪用得着你请个什么护工,钱烧得慌!你爸那儿有我照顾就成。”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马上给我办出院,我把你爸领回家去!”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刚直起身就头昏眼花差点栽倒了。
夏小梨连忙把人扶着躺好,“奶奶,医生说了,爸的情况有些变化,要是再住院一阵子做促醒治疗,说不定有苏醒的可能。”
“你也是,累坏了身子,要好好养着。钱的事别担心,我上学期的奖学金发了。”
夏奶奶将信将疑,眼里却不由浮出激动:“真的?医生说你爸能醒?”
假的。
夏小梨笑了笑,点头,掖好被角,转移话题:
“不早了,奶奶你睡吧,我去看会儿爸就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