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赵四爷又怒气冲冲回来。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碰”的一声,桌面的杯子都吓了一跳。
“妈的!我们四夹会分布在好几个车站负责夹钱的兄弟,竟然一天之内全被条子扫了!”
三叔听了这话,更加愕然意外。
几个场子的兄弟一起被扫,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于是说道:
“赵四爷,我总觉得周计天在搞鬼,您别看他表面上不声不响,暗地里肯定在戳我们背脊。”
赵四爷却苦笑,说:“墨玉堂也被抄了,周计天现在是在逃人员。”
此话一出,三叔立即一怔,满脸的懵逼意外。
他一直以为是周计天在暗中使坏,可却不曾想,周计天也被搞了。
另外,不是说夹玉生意比较安全吗?怎么也成了打击对象?
赵四爷喝了一杯茶,接着说:“我收到消息了,是条子那边在举行扫黑行动,现在整个武汉的地下势力,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这一波来得有些猛烈啊!”
“所以咱们得避避风头,不然肯定会成为活靶子。”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打算让所有的弟兄都收着别乱动,谁要是手痒敢乱来,我砍谁的手!”
随即他看向我三叔,说:“玉袁老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四夹会迅速洗白?”
“现在正是四夹会的危难之际,希望你能帮一帮我!”
三叔想了想,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说:
“说实话,我没什么办法。”
“现在不比从前,从前没身份证,容易换身份洗白,现在大家都有身份证,要想洗白,得有内部人员,让内部人员重新搞个身份证,才能做到尽善尽美。要是用假身份证洗白,那洗了等于没洗,因为条子只要一查,发现你的身份证是假的,那就很容易暴露。”
赵四爷听了这话,头大如斗,不由唉声叹气。
心中对我三叔开始有些怨言,这些天来他一直好好伺候着我三叔,可是到了这关键时候,我三叔却一直都没能给他提供帮助,这和白养一条猪有什么区别?
另外,之前我三叔一直主张主动去除掉周计天,这和赵四爷求和求稳的想法相违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人的想法不一致,也埋下了一枚暗钉。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四夹会的所有兄弟,都不再去搞“四夹”,龟缩不出,以此来躲避条子的镣铐。
可如此一来,四夹会就没了油水进账,每天只出不进,单单上百号兄弟的花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转眼才半个月过去,四夹会的银房里面,就开始吃紧。
再加上场子太久没人去看管,就会长草。好几个车站,已经有新的扒手团伙入驻,虽然条子抓了不少,但是每天却依旧有不少扒手在顶风作案。
要是赵四爷再这么不去管他的那些场子,等这些杂草长高了,那这场子恐怕就要换主人了。
钱没入账,场子还被人霸占,这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赵四爷为此而焦头烂额,烦躁不已。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赶紧找到其他经济来源,不然四夹会绝对会散伙。
可是他自己又想不出个好法子,唯有求助于人。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他们四夹会的“夹玉高手”穆成东。
可穆成东去了京城大半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根本联系不上,就算是联系上了,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无奈之下,赵四爷又不得不去向我三叔请教方法。
此时他心中对我三叔已经产生间隙,很多事情都不再和我三叔商量。
还想着,要是这次我三叔还不能给个好法子,解决他的经济困境,那他就一脚把我三叔踢走,不再接济我三叔。
赵四爷对我三叔的疏远,我三叔自然早就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他心明如镜,知道要是再不走,恐怕就会惹来一身脏水,于是这天便收拾行李,准备去和赵四爷告辞。
可还没出房间,这时候,赵四爷却来了,敲响了他的房门。
三叔将门打开。
赵四爷一看,三叔竟然不通知他一声,就提前收拾好了行李,脸色铁黑,心中越发不喜,暗暗想着,这小子是打算不辞而别吗?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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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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