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要探查清楚韩遂主力在哪。”李儒分析道:“他这是想三路合围长安,只要攻破他的一路主力,其他两路就会溃退,我军兵少,切不可也分三路迎敌。”
“立即探查清楚敌情!”马腾对那个斥候吩咐道。
“可让少将军引一军撤回潼关,如此不仅能守住关中门户,还能出其不意地攻袭韩遂侧后。”李儒建议道。
“传令孟起回军潼关,让陈宫留守弘农。”马腾吩咐完再对马休道:“长安城破败不宜固守,你跟庞德去召集兵马,准备迎击韩遂军!”
泾水河畔,韩遂指挥着兵卒放下船只,只要渡过渭水就可以包围长安,而这时马腾在长安一线地兵力最为薄弱,实在是占据长安和京兆尹最好的机会。
“岳父大人,可以渡河了。”旁边一个年约三十的精悍将领说道。
韩遂抬头看了看这个精悍干练的女婿,点头道:“阎行,你率部先渡河,等再过渭水上游直达阿城下,进而包抄长安!”
“岳父大人不一起进兵吗?”阎行惊讶道。
“不了,我方才想了想,马玩、杨秋那些人还不能全信,非我亲自取压阵不可。”韩遂说道。
自从河东之战后,关西联军大败,就剩马玩、杨秋等几个小诸侯了,而且实力大损,不得已只能暂时依附韩遂。
阎行欲言又止,心说韩遂也太疑心猜忌了,既然信不过又要收降马玩、杨秋那些人,如此反复反而会让他们也疑心和愤慨。
但这些话他只能在心中说说,他这个岳父为人重利而畏缩,有时候有一意孤行的固执。
阎行抬手施礼,然后转身带着部众乘船渡河。
韩遂看着七千多兵马渡过泾水,他带着亲卫骑兵策马往东而去。
高陵河段,三千多韩遂军渡过渭水浮桥,冲到了南岸上。
马玩、杨秋两个在北岸不断催促兵卒过河,张横、侯选则带着兵马试图占据南边河岸。
“杀!”马休怒喝一声,带着一队四百多人的骑兵从侧翼冲上去。
“长矛手上来!”张横不停地叫唤。
“唰!唰!”一排长矛立起,锋利的矛尖捅向东边冲过来的马家骑兵。
“快列队,快跑上来!”侯选叫背后过河地兵卒跟上,只要再占据一块地方,他们就能立稳脚跟。
“噗!噗!”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马家步卒终于开到。
“上箭!”一个年约三十的粗豪汉子,骑在一匹白马上发号施令。
“嗒嗒!”弓箭手全都添上箭支,随着一声令下,箭雨扑向岸边的韩遂军,还有浮桥。
“啊!”“唉噢!”韩遂军被射倒不少人。
特别是浮桥上抢渡地兵卒,更是十分明显脆弱的目标。
“长矛队!”白马将领大喝一声。
“噗噗!”成排地长矛手压向韩遂军,他们队列整齐严谨,显然,主将是个善于练兵地好手。
“顶上去,不能后退!”张横也大声叫喊,他们后面就是河水,若是顶不住那可要喂鱼的。
现在盘踞关系地西凉军阀辖下兵卒不少擅用长矛。韩遂马腾两军就有作为主要战力的长矛兵。长矛又叫稍或,矛柄往往长达一丈以上,攻击范围十分广,但对使用者力道技巧地要求也高。
马家军中最精锐的长矛手,莫过于马超率领地“黑稍骑兵”,个个在战马上也能将长矛使得娴熟。
“再冲!”白马将领下令道,他组织地进攻很有技巧,不是正面迎击。而是让长矛手侧翼攻击,给予韩遂军逃亡东边的机会。
张横看着不断上伤亡的部下,他心中在滴血,这个以实力讲话的年代。如果手中无兵,那就注定死的很惨。在西凉和关西尤是如此。虽然张横等人投靠了韩遂。但在韩遂军中的地位,也是看手中的实力来决定的。
“老侯。撤吧!”张横大声叫道。
侯选本来还想拼死抵挡住,然后让后续兵马开上来。但张横这么一叫,让他立即泄了气,他也是同样想法。
“他娘地不要过来啦。退回去!”侯选对着浮桥上的兵卒喊道。
撤退命令一下,韩遂军可谓兵败如山倒,个个恨不能挤向浮桥。在张横砍掉几个乱兵,然后让亲兵压阵后,情况才有所缓解。
“敌兵要退了,全军冲击!”白马将领大喝一声,跟着马休一起率部更加猛烈地压上去。
那个白马将领马腹,白马疾驰冲向了滞留岸边的韩遂
“铛铛!”白马将领挑开了几杆长矛,战马奔跑得更急,一柄长刀直削要上浮桥的张横。
“唰唰!”张横亲兵挥矛刺向前,罩住了白马将领。
白马将领纵马避开密集地长矛,长刀瞬间换成了大弓,羽箭激射直奔张横背心。
“啊呀!”张横惨叫一声,利箭穿透铠甲,冲背后扎进他心脏。
一个主将被射杀,剩下的韩遂军更是只恨少长了两条腿,个个拥挤着逃跑,约五六百人拥挤中被推下了渭水中,渡河地三千人最后只有一千多回到了北岸。
马家军主力骑兵陆续赶到,马腾策马来到岸边,看着死伤惨重地韩遂军,他满意地点点头。
“令明,你有立下大功了,那么快就击溃了他们渡河的兵马。”马腾对旁边白马将领赞道。
骑在白马上地庞德只是拱手施礼,并未答话。
马腾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部下的脾气,虽然平时闷声闷气,但每每能说出慷慨激昂地豪迈之语,是个耿直刚猛的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