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怜惜给她。亲吻,爱怜,引发动情。就在塌上,罗衣尽去,温柔满怀,痛快淋漓的交 媾着,痛哭着――
无数的甜言蜜语,在床地间唏嘘着。
鱼幼薇在最后的喷洒中,感到无限的倦意,她觉的那时心甘情愿,回味无穷的媾和,并不存在一丝一缕的勉强委屈,相反很享受。
长期困扰在心中的疑团被破解。咬着牙想,我是真的依恋怀中这个男人了!
直到此时此刻,袁熙才感到,鱼幼薇的心,真正的从袁尚那里转移到自己身上。
当夜,曹真便在郭图的陪同下,率领一支兵马火速的奔离了邺城,向着南面的黎阳进发。
在离开邺城的一路上,曹真所过之处,但见邺城各处已是尽皆竖起了曹军旗号。
各处兵马亦是皆以河南军为自居,却是彻彻底底的归附曹氏。
曹真心下随即安心,在郭图的引领下,率领着兵马火速向南而去。
邺城的“曹”字旗头之下,袁熙在辛毗的陪同下看着渐渐远去的曹真,双目中蹦出了点点璀璨的火花。
“辛毗,你干的不错!”袁熙转头鼓励着辛毗道:“曹真没有起疑吧?”
辛毗闻言急忙点头道:“主公放心,一切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曹真从监狱出来时,虽是白天,路上人多,容易露出破绽,但为保护其目,故而一直以裹布包扎着双目,丝毫不曾露出破绽,如今他夜晚出行,城中已是起了宵禁令!路上无人,一切的假象皆以我军布置为真,晾他一区区年轻后辈,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
袁熙闻言笑笑,道:“干得不错,辛毗,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以后,重用定你了!”
辛毗闻言满面笑容“主公,毗不敢居功。”
“主公,曹真已是被我等骗走,那接下来,却是不知还有何布置?”
袁熙闻言微笑,道:“剩下的事,自有司马懿和沮授等人全权处置,你就不用过于操心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曹真和郭图引军从邺城奔走,一路无言,只是一个劲的往黎阳方面赶去。
一路上悄声无息,只是作速行军,日行七十余里,奔跑效率颇为可观。
两日之后,二人引众赶至黎阳边界,正在喝水休息,却是得斥候来报,前方有一只兵马,正往邺城的方向赶去。
于是曹真、郭图等人连躲带藏,急赶慢赶,曹真在郭图的护持下终于返回了曹营,而郭图则是以邺城事务不稳,需得潜伏回去相助辛评而请辞,直留下曹真前往面见曹操。
而在见到这两名被擒拿的将领之后,曹操不由得有些愣了,急忙将二人相召入帐。
曹操与曹真父子相见,自然少不得一顿抱头痛哭,感慨回味,其后曹真断断续续的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曹操,并请他作速攻打黎阳军营,以图大计。
曹操与曹真父子相见,感慨痛哭过之后,曹真便将自己在邺城的所见所闻,包括田丰被擒,辛家兄弟攻下了邺城,袁熙身死,邺城被四面各州县罩定,天机良机,不取难辞其咎等等的一套套的,全都跟曹操似的倒筒子一般的叙述了一便,后又召来密探,让他尽述在黎阳大营观察袁军的异常动向云云。
待曹真说完,便见满帐中人或是低头沉思,或是仰天皱眉,特别是荀攸,程昱,董昭这几个谋士,在思索这件事的真伪和可操作性。
曹操也是满面的犹豫和猜度,虽然猜到辛评反叛袁熙,是己方郭嘉制定的大计,且己方对这件事的成功希望,报有重大的期冀,但当事实果然摆在眼前的时候,以曹操为首的诸位曹军智者的心里,反而开始不停的打鼓了。
黑色的身影在营寨内来回晃动了好几圈,却见曹操轻轻的敲打着桌案,满脸疑惑不定的言道:“辛评夺取邺城成功,袁熙回救邺城,子丹被放,......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冀州方面确实是有变故发生,但孤这个心里,为什么就是这么的感觉不妥帖呢......?”
话音落时,却见荀攸拱手道:“不瞒主公,今日清晨,荀某在营寨亦是收到了辛评送来的书信,个中内容俱进详实,与子丹将军所言如出一撤,却是颇有几分可信的余地。”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亦有董昭在旁边出言应和道:“启禀主公,今日以来,黎阳袁买,沮授,张郃等人,虽然依旧派兵前来交手攻营,频率逐渐加多,但声势显然已是大不如前,颇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模样,装装样子即撤,而后不多时再来,我怀疑黎阳大营现在已出变乱,沮授等人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加剧前来叫阵的次数,欲求撤退却不得退路,只怕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啊。”
曹操闻言点头,突然笑着言道:“话虽如此,怎奈孤心中疑虑依旧不能尽去,怎生奈何?”
这一回,回答曹操的不是别人,正是程昱,但见这他硬狠狠的一揪胡须,冷笑着言道:“主公若心有忌惮,何不派兵出马攻打袁军黎阳大营,看其阵,观其营,一试究竟乎?”
曹操闻言点头,道了一声:“善!”
黎阳城外,袁军大营。
此时此刻,所有的袁军在主帅袁买的指挥下,收拾包袱的收拾包袱,打拿行李的打拿行李,三军浩浩荡荡,大有收兵回返之意。
正巧司马懿从高柔的大营商讨军议回来,此时司马懿已经从邺城星夜兼程,赶回了黎阳。他一见这个情形,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奔到帅帐求见袁买。
“属下司马懿,参见五公子!”
袁买忽闪着双眼,见了司马懿,闷声闷气的道:“原来是司马先生,你不在并州军营中辅佐表哥,怎么又跑回黎阳来了?”
司马懿闻言也不婉转,直言说道:“五公子,当初主公离营之时,咱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么,若欲引曹操上钩,势必要摆足死战之势,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引曹军上钩中伏,如今曹操还未来攻,你却令三军后撤,这不是摆明了违背主公离开时的军令,个中一旦有变,计划不能实行,岂不要出大事!?”
袁买闻言,长叹口气,道:“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引曹操上钩,虽然可行,却是伤敌一千自折八百的下计,我河北将士们的生命何等宝贵,且不能损失在这种事情上,我意,不如以撤退之姿,引曹操上钩!结果都是一样!”
司马懿跺着脚怒道:“五公子,你此言差异,虽然如今我等是假装邺城被破,主公中伏而毙,但如今我军中有诸多智者与曹操对垒,若是这般轻易的撤退,于兵法而言岂能不轻易受到伏击,曹操乃是何许人也?难道连这点弊端都看不出来!只怕到时,必然会误了大事!”
袁买闻言想了一想,接着深沉的点了点头,道:“司马先生,你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
司马懿闻言顿时心头一宽,但袁买下一句话差点没给他气的吐血。
“但是我不能听你的,请见谅!”
司马懿原地蹦起,气的离地三丈高,怒道:“五公子,我说的有道理,你还不听我的?那你到底想听谁的?啊!”
话音落时,却见一人哈哈大笑着从帐外走入帐内,对着司马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仲达莫怪,他不听你的,很是正常!因为他要听老夫的!”
看见沮授走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贾诩和郭嘉,袁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
“是你们?”司马懿诧然言道:“是你们给五公子出的这个馊主意?”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郭嘉眉毛一竖,也不恼,淡淡说道:“好胆!年纪轻轻,也敢再此大放阙词,沮先生的谋划,你也敢说是馊主意!”
看着有些不解的司马懿,沮授豪爽朗一笑,道:“放心吧!原先的那招以求死之局而得破败虽然不错,但我们的这招欲擒故纵之法也是颇有奏效,你这晚辈后生且稍待,看我等破敌!”
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