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随之吐出。
“陆渊。”唐晚心慌。
他平静的抹掉唇角的血,冲她露出一抹宽慰,“无碍。”
可下一秒,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人直接倒下。
“陆渊。”
德福与德禄两人赶忙上前,帮着唐晚一同将人搬到床上。
“叫姜太医。”
“喏。”德禄转身就走。
唐晚神情焦虑,视线看向德福,“德福,你老实与我说,在前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德福欲言又止,“小祖宗,不是老奴不想与你说。陛下不让老奴说。”
“这种时候,你还打算瞒着我吗?你只管与我说,出了任何事,我来担着。”唐晚不想为难他,但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必须要弄清楚。
德福叹了一声,“在前殿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圣上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这个月便吐血了好几次。圣上不想你担心,严令禁止奴婢们不能向你透露半个字。”
“从什么时候开始呕血?”
“月前。”
“这么久!你们倒是瞒得好。”唐晚又气又无奈,转头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人,那点气都化为虚无。
“不想让我担心,就得好好爱惜身子。”
姜太医匆匆赶来,来不得休息,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小娘子且到外面歇息。”
“我就在一旁看着。你且放心,我不会出声打扰你。”
姜太医看了一眼德福,见他颔首,这才没再多言。
半个时辰后,姜太医虚弱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他转头对着唐晚与德福说道:“陛下的身子骨很不好,毒素已经控制不住,只怕……”
“还有多久?”
姜太医看向唐晚,见她神色冷静,有些诧异,“下官的针灸只能再替陛下维持半个月时日。半个月后,纵然华佗在世,亦无用。”
殿内气氛压抑,所有人心情沉重。
“姜太医,这件事还需你保密,不能让外人知晓。”
“下官明白。”姜太医点点头,“唐小娘子,陛下苏醒后,一定要让他多休息,切莫再劳累。他的身子经不住之前那般折腾。切莫让陛下再动怒劳神。”
“好,我会看着他。”
姜太医到偏殿煎药。
唐晚守在寝殿内。
“小祖宗,你且去歇息,这边有老奴照看着。圣上醒来后,定然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不累,我就在这里看着他。”
德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德禄给拉住,冲着他摇摇头。
圣上将四王伏诛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各宫的主子脸上都笑容。东西两位太后,同样将提着的心放下。
当晨起的太阳升起时,被血洗京城,亦慢慢恢复。
两名浑身是血的侍从拿着晋王的令牌进入宫中,一位直奔西太后宫殿,一位直奔紫宸宫。
刚入睡的西太后被吵醒,面有不愉。
“出了何事?”
帷幔外那名侍从跪在地上,痛哭出声,“太后娘娘,晋王殿下没了。”
“你说什么?”
帷幔掀开,西太后走出,眼神冷厉,如同刀子般的视线落在报信的侍从身上。
侍从哭泣着,声音咽哽,“太后娘娘,殿下为了抵抗逆贼,不幸……不幸被逆贼给、给……”
“闭嘴!我儿不会死。”西太后怒吼道,“你为何要欺骗哀家?你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