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哩摇摇头。
喝了营养液，程哩很快就睡了。
然而原沐却没有一点睡意。从怀孕两个字出现在他脑海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乱了。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下床，去了一楼的客卧，向廖长官发去了通讯请求。
还在工作的廖长官很快接通通讯，“什么事？”
原沐沉着脸，“之前我被人下药的事。”
廖长官皱眉，“这事不是结束了吗？”
原沐咬着牙，“第二天我被您叫走了，没来得及买避孕药，从您那里回来又匆匆离开了阿尔法星，便把这事忘了。如果阿哩不小心有了孩子，又让她流掉，这对她——”
“为什么要流掉？”廖长官打断原沐，严厉看着他，“你不想要一个你和阿哩的孩子？”
“当然不是，但我那天中了药，我担心阿哩肚子里面的孩子健康会受到影响。”那么强的药性，令他无法放心。
“没事。不会有影响。”廖长官叹了一口气，年轻的哨兵啊，现在才想起这回事，是不是晚了？
原沐不相信，“您问过医生了？”
廖长官嗯一声，“问过了。是一种类似向导素之类的药物，主要作用是诱导，作用在神经上，对血液之类的影响不大。具体地我也解释不清楚，但下药的人本意就是想要被你标记，想要怀孕，如此，她能逃脱罪责，怀孕的她需要你陪伴，你也可以暂时不用监禁。”
闻言，原沐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庆幸，他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只剩下一个疑问，阿哩知道被彻底标记的向导，怀孕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吗？
这一夜，原沐睁眼到了天亮，和廖长官结束通讯之后，他看了很多有关孕期的知识。
第二天早上，原沐向西瓦请了假。
“去医院？”程哩惊讶，她就吐了一下，吐完就没事了，还要去医院？
原沐幽幽看着程哩，认真道，“让你补的生理课知识，你补了吗？”
“早就补完了。怎么，？你要考我？”程哩嗤了一声，小瞧她。
“那你知不知道彻底标记之后，向导怀孕的几率是多少？”原沐问她。
“百分之九十。”程哩脱口而出，然后僵住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医院门口。
“时间太早了，应该检查不出来吧？”程哩迟迟不迈步子。
原沐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伸手将她抱住，“对不起。”
她才二十岁，本该上学的年纪，正是青春美好的时候，他让她陪他这遥远的边境不算，还让她年纪轻轻就——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生。”原沐摸了摸程哩的后背，以现在的技术，能把流产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他担心的，是她心里会留下创伤。
程哩从原沐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你不想要小孩？”
“没，没有。我当然想要小孩，但我更在意你的想法。”原沐急忙否认。
程哩放开他，大步朝医院走去，“走吧，去做检查。”
两辈子，第一次怀孕，她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
孩子如果真的来了，那就养着呗。
她一个立誓要养一个军团的人，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孩子？
检查只需要几分钟，等结果却要半个小时，程哩从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
她和原沐坐在椅子上，她不说话，原沐也不说话，只是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眼底带着担忧。
等到二十分钟的时候，程哩坐不住了，站起来，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二十六分的时候，光脑传来滴的一声响，那是医院出电子报告的声音，程哩和原沐飞快点开报告查看，下一秒，两人僵住了。
正好这时，护士走过来，笑着对他们说了一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