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直播间，张烨双眼微微颤动。
这就是猎欲百分百后的……炼狱吗？
是的，张天彦的直播他也看了。
搞出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从直播开始，到直播结束，他没有落下过哪怕一秒。
这也让他见证到了真正的炼狱。
何等强大，又何等恐怖。
那种势不可挡的狂暴，一遍遍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觉得那一刻的张天彦，太强大了。
两千异族，竟是连他的皮毛都没伤到，所有的攻击，都被他那凝聚成兽的血色灵能抵挡。
那一刻，张烨回想起了张天彦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过，狩猎者，就像是自然的毁灭程序。
今日一见，他发现张天彦……还是谦虚了。
若是放任炼狱姿态的张天彦不断杀戮，有多少生物经得起这样的杀戮？
一夜之间屠灭穆拉族两人多人营地？
不！
早在前半夜，张天彦就已经将营地的穆拉族屠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要狩猎那些被崩溃得四处逃窜的穆拉族，张天彦甚至都不用三个小时！
但就算如此，哪怕有一个穆拉族已经逃出了几十公里，也依旧被张天彦追上，抹杀，然后将尸体拖回了那处炼狱之地，堆砌成山。
甚至张烨还感觉，那时候的张天彦，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不然为何会有意识地将穆拉族人的尸体堆积起来？
并且在狩猎穆拉族人的过程中，遭遇其他生物，张天彦并没有对其进行屠杀？
很明显，那时候的张天彦，依旧没有完全地陷入狂暴！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恐吓那些穆拉族人。
那样的霸道，那样的强大，让这一刻的张烨无比向往。
他也能这么强吗？
他也可以在炼狱姿态下，保留有最基本的理智么？
这是不是就是张天彦口中所说的，用于抑制炼狱的意志？
这一刻的张烨，有着无数好奇和疑问。
比如，那能够在炼狱姿态下保持最后一抹理智的意志，是如何锻炼的？
比如，那哨声，还有哨声之后的天地异象，是如何形成的？
比如，那位老者的声音，为何在他听来，是那般亲切？
当那老者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他就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就好像有那位老者在，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去闯荡了一般。
还有那环绕华夏的赤金色屏障。
又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惑，张烨打了个哈欠。
很困了。
毕竟他和白，以及其他见证者二号小队的成员一起熬夜看张天彦的直播，一直到深夜都还没休息。
大荒灵境的时间和蓝星不同，灵境天亮了，蓝星也已经深夜了。
所以这会儿他也是困得不行了。
所以告别了星仔等人后，张烨就抱着白，安然地在辽省大军区的交流会场休息室内，睡去了。
因为异常的缘故，需要清理现场，所以交流会延期一个星期。
在这期间，张烨可以到处去玩。
这小子甚至连游玩计划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因为需要准备交流大赛，不能一起去，所以到时候就是他和白的双人游。
偶尔能够免去他人的喧嚣，和最喜欢的人一起游玩，那简直就是人间享受哇！
至于那些疑问，张烨决定到梦里，再去问盖亚。
就这样，张烨抱着白，一脸幸福地进入梦乡。
而白搂着张烨，躺在他的怀里，却没有立刻睡去。
她望着他的脸庞，大眼睛扑闪扑闪着。
她轻轻伸出手指，捏住自己的白发。
头发……长了。
在很久以前，奶奶为她打理了一次头发，那时候理了一个齐耳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