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着郑所长就接起了电话“喂是我你哪啊!哦~啊啊啊是是是对对对没错没错没错嗯嗯嗯”
眼瞅着汗珠就从脑门儿上一路往后脖颈去了擦都擦不过来。
“等等等!回来快回来!”
郑所长连忙把下属叫了回来一把将下属手里的钥匙夺了过来。
嬉皮笑脸哆哆嗦嗦地亲自给李大柱解开道“大大水冲了龙王庙多有得罪您别见怪。”
李大柱只是笑了笑道“能管吗?”
“能不能!那都是堡寨自己的事儿那我们怎么能管呢!管不着绝对管不着。”
郑所长一边擦汗一边赔笑。
“走了?”李大柱又问。
郑所长马上反应过来就差没给李大柱磕头了没想到这位大人物这么好说话竟然就放自己走了。
“走走马上走!”
一溜烟地郑所长就带着人麻溜地走了。
瘸子只恨自己一条瘸腿追不上也压根儿喊不住。
一众墙头草忽然有一种狂风中不知该倒向那一边的感觉。
“发发生什么事了?郑所长是来打卡的?这是他的打卡点然后就下班?”
“虚铁定是体虚流了那么多汗得补啊。”
“你们是不是聋新城主是大人物郑所长这一脚踢到铁板上了我看瘸子那条好腿也保不住!”
坐在车里的郑所长一直不停地擦汗活像是爆掉的水龙头一旁的下属一边帮忙擦汗一边问道“郑所咋回事?你咋这么虚?”
“虚你你懂个屁!”
看着郑所长骂人都有气无力的苍白样子下属顿时明白了“是你刚才接的电话?是谁啊?能把您吓成这样您瞧瞧这还吊着六具尸体呢太目无法纪了太无法无天了咱们不管了?”
“管你你想管你就去管别连累老子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曹曹曹幼娘就是天!”
“曹幼娘?谁啊没听过谁啊?县局的?”
“县你娘!省委书记曹德勤的女儿武德天清院背后站着的女人!”
傻了。
彻底傻了。
这么大一尊大佛下属宁愿自己没听过赶紧地不能给郑所擦汗了改成给自己擦汗了毕竟自己流得比郑所还多!
“必须解决!这件事必须解决!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郑所离开了但是!”
瘸子大声疾呼道“咱们堡寨有咱们堡寨的规矩!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没等到吃瓜群众开口丁见阳冷不丁地一句话“谁还想看清楚面条吃了几两?”
死寂一片比七月半烧纸还阴森的寂静。
连慢性咽炎那货都强忍着不咳出声来生怕被抠眼珠子。
杀鸡就是儆猴的鸡不白杀眼珠子不白扣现在压根儿就没人关心几两面了。
瘸子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立刻变了一个方向道“各位伤人了啊乡绅们老辈子们乡亲父老们瞎了一只眼呐!”
说着瘸子竟然呜咽了起来仿佛卖面的是自己亲爹。
一心要收服人心的李大柱自然不能用强笑着对众人问道“乡亲们觉得应该怎么办?”
“要不给点钱吧?”
“咳咳咳我看还是得送医院让他治治不治怎么能行呢?卖面也不至于掉眼睛。”
“对对对哪怕这小子混账也就一碗面钱没必要弄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