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李延鹤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几近争吵的意思正要起身上前制止。
位于宁珂一侧的言别同样如此他也站起身来准备劝阻他们这位宁小先生。
可两人才刚有动作就被叶当听抬手拦下不管是李延鹤还是言别他们都是一脸疑惑地看向了那袭黄衫身影。
因为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叶当听有意要在人前展现林满六的能力也无需放任其与他人争吵况且还涉及到了三军后续安排。
宁珂环视一周再次言语出声。
“你、我谈及之事无论大小都关乎战事走向若不事事追求极致怎能成功?”
在她看来李延鹤、管骁两人的反应直至此刻都还算正常根本没有半分反驳意图。
已经是这样的态度了往后直接由北燕王所属来主导战事不好嘛?
言别将此话听入耳中他心中莫名生出些不解来。
今日的宁小先生怎么显得有些急功近利?往日在营中议事时可不会如此啊
林满六言道:“那就可以明目张胆让此地驻军变作北燕王附庸嘛往后再将夏桓带至军中彻底沦为北燕王所属的人质是嘛?”
宁珂听得眼前少年郎的问责脸色一僵她正准备继续出言辩解。
结果林满六抬手指向了北面继续说道。
“眼前乌夜骑的幕后主使你们都明白定是苏皇后她便是以天子身体抱恙为由行废帝之事”
“依照你的意思难道不也是如此嘛?如此一来北燕王所属与乌夜骑有何区别皆是相仿古时曹贼之举行窃国之事!”
西京一地的消息由最初李延鹤带来的在连上这两日快马回报而来的已经将事情始末全数讲了明白。
说那苏后自大贞殿上诛杀了炎阳六位夏姓藩王后就向外传出了当今天子身体抱恙的消息。
没过几日作为炎阳二圣之一的皇后在朝堂之上公然言明天子将帝位禅让于她。
这一说辞谁会当真谁人能信?
自然引得群臣激愤接连有臣子以死谏相逼希望能够面见天子却都被苏皇后驳回并将其打入幽狱。
宁珂听着林满六的言语手中折扇来回握紧松手数次。
她刚要继续与之理论时营帐之外就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应是传令兵前来传递前线战事。
“报——东都镇东门战事有变!”
李延鹤呼声喊道:“进!”
林满六、宁珂两人倒也自觉听得是军情消息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等到那名传令兵卒跑入营帐之后立刻向营帐内的所有人行了一礼包括坐于末席的林满六、月寒枝两人。
传令兵开口道:”约莫于一柱香前北燕王所属第一次直冲镇东门但破门无果后准备以先前的御城载具继续压制镇东门的乌夜骑却遭褚戌带兵出城追杀“
听到这里言别有些坐不住了整个人立刻站直身子。
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先前那个在北燕王军阵中被他们限制手脚的褚戌竟能在大统领手上打回赢面?
而且此次攻城还是他们先手即便褚戌反应再快他也应该没有出城反击的能力才对。
林满六开口言道:“言统领无需惊慌乌夜骑相较于守城驻防更擅长于骑兵攻伐此举多半也是为了减少布防压力。”
宁珂也跟着出声说道:”能够统率乌夜骑之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但大统领定有章法可解言统领放心即可。“
原先还在争吵的两人此刻的态度竟是出奇的相同。
自入帐之后就一直没有言语的月寒枝听着两人的口气脸色平静如常手却在林满六的腰间狠狠地扭上了一把。
少年郎强忍痛楚挤出来一抹微信看向了月寒枝。
他那诚恳且真挚的表情将求饶神情显露无疑。
月寒枝这才作罢撤去了手上劲道林满六接连呼出数口气才重新正坐看向那位言别统领。
言别思绪良久他朝宁珂行了一礼后紧接着就看向了李延鹤。
他出声道:“言某还是想带兵前去东面观望一番还请两位将军见谅!”
李延鹤言道:“无妨今日本就是言统领前来救援自是没有强留言统领的说法!”
管骁就更直截了当了他出声道:“若有需要我可带人与言统领一起前往镇东门这一战对于往后战事极为重要。”
今日不管是南门侵袭一事还是镇东门攻伐的战事都是在为往后三军攻城打下基础。
只要这几场战事引得营中兵卒士气高涨往后即便受限于东都地利一事也可在士气方面进行找补从而达到人和。
言别回应出声:“不用无需这般麻烦况且此地定已成了那褚戌的眼中钉李将军、管将军你们二人还需小心提防!”
他说着就已绕开了桌案准备向营帐外围走去。
等到言别掀起卷帘看向后发发现宁珂依旧留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