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大禹当年的境界?赵青心中微震根据她的了解像尧舜禹这样的绝世强者并非刚即位时就抵达了他们人生的巅峰而是仍在不断增进修为、取得突破。
虽然不知道天衍境界总共分为几个小境界但夏商两代但凡杰出的帝王都是天衍级数的绝代强者更何况三代至今天赋最强、修为最高的大禹?
如果大禹并没有去世的话近万载的修行下来也不知道他会有多么强大令人难以想象。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好歹也有入梦诸天的能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限制但确实有着赶超禹王的几分希望。
轻轻叹息一声赵青并没有向斟戈无寒道出豪言壮语的想法以她此时的修为境界贸然说出试图超迈先古圣王的想法只会被人当作妄言。
“抵达禹王当年的境界在如今修行渐衰的时代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斟戈无寒感叹道:“就连当世第一大贤老子据说也没有破开天衍的屏障。”
“与其等待有这样的绝代人物出现倒不如寄希望于寻找到先古强者留下来的遗迹。”
她思索了一番乐观地道:“先王允常当年就发现了一处虞朝留下来的遗迹。按照遗迹的规模与类型推断可能是某位虞朝帝王的一处宫台。”
“虞代有七帝每一位帝王的修为或许不及大禹但也不会低上多少。毕竟其中的尧舜二帝是与禹王并称的。”
虞朝有七帝?赵青心中微惊尧不是唐尧吗?尧传舜舜传禹。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斟戈无寒解释道:“据说虞期施行的是禅让制度选贤举能帝尧就是在虞迵去世后由唐侯升为天子的。之所以被称为虞朝主要是因为七位帝王中有五位都出自于有虞氏。”
“虞代享国八千余载以‘不赏不罚不刑不杀以德治国’而著称在长度上远远超过了夏商二代光从每一代帝王的寿命上就可以判断出虞朝修行上的强盛。”
“如果找到了其中某代虞帝留下的宝物将其带到禹王陵的附近或许有一定的可能扩大对诅咒屏蔽的范围。”
“噢。”赵青点头心中思绪万千。虞帝人均一千多年的统治时间确实是非同一般。话说虞夏商周四代以来修行由盛转衰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先不提这个了。”斟戈无寒又唠嗑道:“话说对于你师父没有给你留下正经修行的功法你有什么看法?”
“大概是想磨练磨练我让我打下扎实的基础?”赵青知道自己的具体修为在至少中六气境界的斟戈无寒眼里一览无余忽然间有些担心觉得对方会不会认为自己修行速度快得不太正常。
二十天的时间就从零炼气修为达到了现在大致相当于化劲罡劲之间的炼气水平。
如果对方从诸稽无辞那边得知过自己最初的实力也许会生出疑心来?
至于《五象阴阳化神篇》《天兵炼形引气法》在她看来主要是提升悟性的效果与增幅剑气剑招的威力让她在打好基础的同时也能有一定的护身能力。
“差不多吧。”斟戈无寒点头道:“六气境以下都是打基础的阶段贸然转修高深的功法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缺少了几分自我没能走到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上而是有所偏差。”
“短时间内凭借着高深功法的助力修行的速度也许会增加不少但对于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则相当不利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重筑心灵方能弥补回来。”
“话说回来我依据巫术中的预测之术隐隐预测到你在修行的过程中可能会遇上不少小劫难无辞只留给你了一柄毫曹子剑感觉还是不太够。”
斟戈无寒轻轻拍了拍赵青的肩道:“这样吧我送给你三块蕴含着我巫力的龟甲各相当于我三成、六成、九成威力的一击灭杀出身一般的下六气境修者在弱一些的中六气境手下保命应该问题不大。”
“神巫山一脉的巫术在修者间的杀伐上并不怎么出色除了祭祀的作用以外主要是一些大规模的增幅术法。不然的话威力还能高出不少。”
她想了想道:“等我花上一个月时间为你打造一块可以‘身化青鸠’的玉牌触发之后短时间能爆发出堪比中六气境界的移速且在充能完全之后可以再次使用。”
做出一块能爆发出中六气境界移速的玉牌所消耗的自然不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还要加上不少额外的资源。
面对这般慷慨的赠予赵青心中颇为喜悦同时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感觉:有着充足的保命之物兜底自己也许会更愿意去有危险的地方闯荡?
又考虑了一会她放下心绪朝远处欧冶子的方向望去。
根据赵青的观察这个剑意构建而成的世界实际上是虚幻的自己跟斟戈无寒的精神体进入了其中却无法干预其中的进程。
另外世界内的时间流速比正常情况下快了很多倍只聊了一会工夫的天昼夜就历经了数次变幻就像按下了快进的按键。
这一日傍晚欧冶子远远望着天边的太阳落下山峰被分割成了明亮与黑暗的两面隐隐中暗合“阴阳分合”的至理。
突然间仿佛明悟了什么他眼眸中亮起了慑人的光芒目光跨越了明暗相间的山峰如风轻拂过地面的泥土和草木直抵更远处的赤谨之山。
欧冶子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小块灰黑色的泥团在打入无数玄奥符文的同时将其抛于半空之中迎风便长化为了一座巨大的炉子。
炉子的外形很古朴好似很常见的黑石但在炉口的周围却篆刻了无数繁复的神纹与符号其中有山河苍生有日月星辰亦有无数强大的神魔真形显得玄奥之极。
不知何时忽明忽暗的混沌色火焰自炉口缓缓升起将虚空都烧得扭曲了起来仿佛有着熔炼一切的能力。
巨炉足足有数里的规模简直就是一座大山自半空中猛然砸下挡在若邪江的河道上仿佛筑起了一道堤坝将上游流下的江水挡了下来。
炉子下游的江水渐渐流尽显露出了干涸的江底。